有正義感有社會責任感的妖精對於那種弱小而又可愛的生物,是不吃的”沈世雲淡定的回答,然後有看向小警衛員:“我只喜歡吃正義的人民子弟兵”
(沈導你老這算是在表白嗎,黎郢可是正正經經的人民子弟兵啊)
“呼~~~~~~”灰灰小手捂著小胸脯,長長的呼了口氣:“好在不吃貓”
門外的小警衛員咕咚嚥了咽口水,挺了挺胸脯:“少廢話,你要吃飯嗎?”
“嘖嘖嘖”沈世雲搖著頭:“人民子弟兵正義的光輝啊,多麼耀眼,多麼受人尊敬啊”
“不準跟我套近乎”小警衛員被他說了幾句,立刻身為人民子弟兵的正義感又多了幾分,中氣十足的說著。
沈世雲覺得無趣,吸了吸鼻子:“有煙嗎?”
“沒...沒有”那小警衛員飛快的看了眼沈世雲,臉紅了,支支吾吾的說道:“抽菸不好,還有你...你真的和我們少將是...是那個...那個...”
沈世雲笑了,口吐蓮花的蠱惑道:“那個呀,你說那個呀~~~~~~”
小警衛員咳了咳:“你真的...真的勾引了我們少將?”
灰灰突然伸過小腦袋:“少將說的是哥哥嗎?”
沈世雲點點頭
灰灰立刻衝著小警衛員喊:“勾引你大爺的,明明最先開始是哥哥想強行交配”
沈世雲鼓掌:“好孩子,說的好”
灰灰握著拳頭,重重的點點小腦袋,然後又開始難過起來:“什麼時候能見到浩浩呢”
“寶寶,覺得煎熬嗎?”沈世雲問
灰灰點點頭:“難過,可想他,有好多好多話想和他說”
沈世雲微笑:“煎熬就對了,愛情都是從煎熬開始的”
“那你煎熬嗎?”灰灰仰著頭問他:“白骨精見不到哥哥覺得煎熬嗎?”
“煎熬”沈世雲點頭,低聲說道:“我都不知道我會這麼煎熬”
夜晚,黎正華坐在書房裡看材料,突然黎浩進來,盯著他看,黎正華放下手中的材料:“我沒教過你進門前要先敲門嗎?”
“你有讓他按時吃飯嗎?”黎浩實在是忍不住了,慢慢的走到他父親面前,質問:“你到底要這麼樣?”
“也好,有些話說明白了也好”黎正華點點頭,摘下眼鏡,說:“你告訴我那個小東西是誰”
黎浩想都不想:“愛人”
“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小子?”黎正華轉著大拇指的扳指,說道:“這樣坦誠,不怕我直接崩了那個小崽子”
“坦誠是我對他和對你的尊重,正如他帶我周全一樣”
黎正華手中一頓,皺著眉看向黎浩,黎浩是他的孩子,雖然他怠於打理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黎浩是他的孩子,這一點全然並且濃烈,要是說像極了自己的那一定是黎郢,可是黎浩卻一直做著自己年輕時都不敢做的事。
曾經他望著黎浩總是很自由的在他們這個本來應該單一沉重的家庭裡暴烈宣告——我有我自己的追求,那時黎正華是妥協著的,因為他知道,根本無法阻止他。
黎正華微微的舒展了眉,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幼子終於長成了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雖然眉宇間依舊涼薄,卻也想一棵大樹般任憑風雨飄渺,這讓他突然想起許多年前北京的冬天,他將對著一個也是很漂亮的男孩子發瘋的黎浩揪回家的時候,那時他才細細的看著他的二兒子,才知道他和他的母親竟然那樣的像,明明眉宇間和心裡都是很溫柔的,可是卻那樣的固執,近乎變態的固執,不撞南牆絕不回頭,就算撞到南牆也不回頭,直到血淚殆盡絕不放手。
這樣慘烈激盪的成長顯然不適合他們這樣的家庭,於是他試著改變他,就像改變他的母親一樣,可是同樣的結果他失敗了,黎浩大病了一場。
那樣兇猛而來的病,瞬間擊垮了黎浩,是夜夜高燒不退,常常夢囈著,卻從未喚那人的名字,黎正華想著,也許改變並未全然失敗,是隻成功的一半,他沒有像失去他母親那樣在失去他,卻失去了那個曾經濃墨重彩的兒子。
當初他也是問著黎浩:“簡寧到底是誰”
那時的黎浩還在衝著他,衝著他的父親發狠道,說什麼要永遠在一起的話,而如今,黎正華有問出了這句話,答案卻是讓人這樣驚豔。
坦誠是對他和對你的尊重,正如他帶我周全一樣。
黎正華再一次的細細打量著他,眼眸裡失了從前的銳氣,卻多了份成熟和責任,依然固執,卻在不經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