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碼字碼到凌晨4點,吐血,果然俺不是一個碼字黨啊T T
PS:但丁 《神曲。 地獄篇》:
傲慢 戒之在驕…負重罰之
嫉妒 戒之在妒…縫眼罰之
暴怒 戒之在怒…黑煙罰之
怠惰 戒之在惰…奔跑罰之
貪婪 戒之在貪…伏臥罰之
暴食 戒之在饈…飢餓罰之
淫慾 戒之在色…火焰罰之
57、Fifty…fifth child
懶惰總是在沉睡著,安靜地坐在王座之上,左手支撐著臉頰,長長的眼睫毛將那片暗紅遮擋。
在這片黑暗的空間中,沒有光,沒有聲音,連一點生氣都沒有,黑髮青年就像是一個精緻俊美的蠟像塑在王座上,近乎死寂。這樣被暗黑包圍的魔王,卻只顯現出一種孤寂,那種深深滲透的孤傲嵌入王者直挺的背上,好像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將他從這片孤獨的黑暗中拉出來。
沒有人。其他人不行,那唯一有資格的人卻避他如蛇蠍。
所以懶惰只能選擇沉睡。生氣、羞怯、嫉妒、嫌惡等都會引起懶惰,使人無法按照自己的願望進行活動。他其實是不知所措了,因為他不知道,他該如何去與那樣害怕他的父親相處。他將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人身上,卻只能在清醒後一次次地無奈、一次次地嫉妒、一次次地焦躁,再一次次地被以上情感耗費了所有精力地陷入沉睡。
色慾說過:那個理智到極點的懶惰,卻單純得完全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
懶惰理性地安排一切,精打細算得近乎苛刻地將他們的父逼到極致,近乎崩潰卻不會越過底線,然後在沉默中等待著那人的妥協。
色慾對懶惰說:你理智地達到了利益的最大化,卻沒有將father的心情考慮到其中……被逼到極致的,你也是呢,懶惰。
傲慢對懶惰說:瘋掉的父親大人和總是想要逃跑的父親大人,我只覺得前者更好獨佔啊。不好好考慮一下本人的提議麼,懶惰?
懶惰閉上了眼,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嗒、嗒、嗒……
極其輕微的鞋底摩擦著地板的聲音由遠而近,來人如受驚的小動物般小心翼翼地收緊了腳底的力道,那惶恐不安的腳步聲最後的落點就在門外,那人似乎踟躕了一下,然後推開了大門。
光從門縫中直直地射進,咆哮著將粘膩的黑暗驅逐出一條筆直的光路,將一路上的纖塵照得原形畢露。它們在空中張牙舞爪著,整個空間瞬間熱鬧起來,無邊無際的死寂被打破。那不可一世的光芒最後停在了距王座只有一階的樓梯上,不敢再上一點,乖乖地臣服在黑暗主宰者腳下。所以黑暗之中沒有人能看見,黑髮青年嘴角挑起的那一絲滿足的笑。
父親,他的父親,唯一有資格將他從黑暗中喚醒的父親。
站在門口的男人睜大了眼,他看到黑暗中青年毫無瑕疵的輪廓,身體反射性地想要逃開,卻因想到了什麼而強迫自己向那黑暗的源頭走去。
“懶、懶惰。”聶駁古的聲音像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顯得又小又可憐:“你知不知道嫉、嫉妒……”
懶惰緩慢地睜開眼睛,血紅的眸子中映出男人的身影。他的父親站在不遠處,垂著頭不敢直視他,露出的那一截白皙後頸在黑暗中顯得單薄而又脆弱,散發著一股隱隱的色香,好像稍稍一伸手按在那白花花的地方就可將眼前的男人輕易地扼殺。
“他還有學業,回皇家學院了。”
聽到懶惰那充滿怠倦的回答,聶駁古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面對黑髮青年的恐懼麻痺了他的思維,延遲了他的反應,只是一小會兒的停頓,四周的靜默就開始死死擠壓著兩人之間的縫隙,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聶駁古的喉結滾動了一番:“我……我想去見、見他。”
懶惰放下了支撐頭部的手,坐直了身子,他的眼睛不再是似睡非睡地半搭著,黑紅的眼眸認真地看著他那站立不安的父親。良久,黑髮青年疲倦地笑了:
“父親,你不用擔心,我們沒有殺死他。”
“我只是、只是——”彷彿被對方一語道中心思的聶駁古反射性地抬頭瞅向懶惰,狼狽不堪地想要辯解,卻在望進那片猩紅中時失了聲。
“——你只是不相信我們。”懶惰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在黑暗中喑啞起伏:“可是父親,我們從未欺騙過你。”
“父親,別逃避我們,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