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她,一點想上前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鏡子。”包被她扒拉到地上,鏡子從包裡露出一點邊角。她立刻欣喜若狂的伸手去抓,可是還沒有抓到,她就因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
孔萌昏過去之後,郝建突然笑了起來,鏡子在包裡發出刺眼的白光,映著他的笑容特別猙獰。
昏迷中的孔萌,突然全身抽搐起來,拼命嘔起血來,幾乎要連自己的腸子也要吐出來。不多久,孔萌就完全沒了動靜,顯然是極其痛苦的死去了。
而那個鏡子,沾染上孔萌的鮮血,極詭異的閃著紅光。
孔萌死了,郝建也消失不見了,整個屋中一片狼藉。
天黑之後,屋中多了兩個人。
華輕輕撿起血汙中的鏡子,鏡子光亮如新,絲毫沒有沾上汙物。華左右照著鏡子,輕聲笑起來。
“說謊的懲罰可是很嚴重的。”
秦樺看到屍體的慘狀有些不忍,對華的話也很不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人在演戲啊,騙來騙去騙的還是自己。”
“只有一個人!”
“恩。”
華笑著,收起了鏡子,拉著秦樺就走了。
當天晚上,房東聞到強烈的血腥味和臭味,報了警。警察闖進屋中,看到死狀悽慘的孔萌,並且在孔萌床下發現了一具死去多時已經腐爛發臭的男屍。
只是令警察比較困惑的是,為什麼孔萌的死因是因為牙齒被拔掉大出血而死。這種離奇的死因還是第一次見到。
最後鑑定的結果是孔萌殺了郝健之後,一直將屍體藏於自己床下,之後某天自殺身亡。
而一直與孔萌在一起的郝健,到底是不是人,誰也不知道。
店鋪內,華很開心的拿著鏡子,鏡子上纏滿了黑霧,黑霧似乎努力想掙脫鏡子的束縛,卻始終不能成功。
“雖然只有一點,但是也足夠美味了。”華拉著那一團黑氣就往嘴裡塞。
秦樺每次看到華這樣,都有種詭異的感覺,總覺得華有一天會被無邊無際的黑霧吞噬掉。
“放心,原本我就是存在黑暗中,黑暗吞掉我與沒吞掉我沒有任何區別。”華似乎看到了他的內心,很無所謂的道。
“不能不吃這些麼,你有沒有覺得不忍心的時候?”秦樺忍不住問道。
“不吃?不吃我就會死。我付出這個大代價,只為了活者。就算沒有了身體,不能走出這店鋪,可是我還存在著,能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有什麼不好。”“至於不忍心,那種東西,要之何用。”華靠在椅子上把玩著小鏡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秦樺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只能沉默。
他會不忍心他會覺得殘忍他會覺得,華很可怕,而安穩的呆在這裡的自己更可怕。
“糾結這些有的沒得沒有任何意義,見得多了,那就知道這些人活著不如死了好。”華扯著秦樺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摸著他的臉。
秦樺微微避開他的手:“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對你沒有任何用處。”
“誰說沒有。”華大笑起來,又一口親住秦樺,“你的身體就是我最想要的。”
秦樺怔愣一下,疑惑的問:“附我的身?”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用處。”華曖昧的往下摸,摸過他的胸膛肚臍繼續往下。
秦樺一把推開他,轉頭就跑。
“你能跑去那裡,你還能跑去哪裡。”華抱著胸在後面大笑起來,笑得猖狂無比。
16養花
這世上最純潔的就是十二歲之前未見血的孩子。
那時候的孩子無所畏懼,眼神清澈無瑕,笑容乾淨。他們不經過任何汙染修飾,是這世上最純潔乾淨的器皿。
沒錯,是器皿。用這些孩子培養出來的花,最美麗妖豔,含有劇毒,只要嗅一下,就能讓人命喪黃泉。
蟬鳴聲將弱的夏末,似乎還要將炎熱帶到秋季去。馬路上彷彿能看到被太陽照射太久,已經有些扭曲的空氣。
所有人都躲在屋中吹著空調吃著西瓜,街上只偶爾經過幾輛車,或者打著遮陽傘精力充沛依舊在逛街的小女生。
自從上次秦樺生氣與華冷戰了三天不說話之後,華終於妥協了,不再逗他。
現在華有氣無力的臥在涼椅上,動都不願意動一下。
“秦樺,秦樺,我要吃西瓜,給我買個西瓜,要冰凍過的。”華揚揚手,虛弱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