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務,有些開心地跑去準備他吩咐的事。
等我弄好了出來,林清麟把十小袋米放進旅行袋裡。他站起身,說了句“走吧”,商楚逍和林靜便跟上去——
並非我敏感,我發現他說“走吧”,沒有朝我說。
是——認定了我不會去嗎……
心中原本的那份恐懼,漸漸被另一種情緒侵蝕。
午飯是林靜回來做的。她忙碌一番,還特意把飯菜裝進便當盒裡,送到小樹林那邊給林清麟和商楚逍。
我問她為什麼林清麟和商楚逍沒回來吃午飯?不過是幾百米的距離。
林靜趁機稍事休息,她回答我道:“清麟說他只能夠感應出古井的怨氣很重,但一時也找不到散發怨氣的本體在哪——”她轉述著林清麟的話,“現在他準備用符紙造一個感應網,看看怨氣的範圍究竟擴散到什麼程度——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找出本體的位置。”
“‘本體’?”我喃喃兩聲,“所謂的‘本體’,不是在古井嗎?”二少和他的情人都是在古井裡自殺的。
林靜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清麟說不能一下子這麼斷定。”她停頓了下,道:“那是一個大工程,楚逍還在幫他……不多說了,我趕緊給他們送飯過去。”
道了句“我走了”,林靜匆忙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我一個人坐在飯桌邊,嘴裡扒著飯,卻食不知味——
整個下午我度日如年,坐也坐不安穩地在客廳裡來回踱步,幾番鼓起勇氣要邁門而出,卻因瞬間的恐懼而遲疑氣衰,三次則竭。
煩躁地耙著頭髮,我頻頻從視窗抬頭觀察天色。
我漸漸發覺,自己現在最猶豫的不是害怕觸動心底的傷疤,而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臉去面對辛苦了一整天的林清麟他們——就像膽小的孩子因為害怕而丟下夥伴獨自逃走,事後很後悔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道歉——還擔心,以後都沒人要跟他玩了……
黃昏時,商楚逍和林靜回來了。
他們滿臉疲色,我幹立在一旁,什麼都問不出口。
更糟糕的是,我連晚飯都做不了,還要林靜拖著疲勞的身體來準備。
她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晚餐,接著她像一臺能源耗盡的機器,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再動不了一根手指頭。
“累死我了……楚逍,我動不了了,清麟還在外面,你去給他送飯吧——”林靜狀似虛脫,有氣無力地道。
的確,任誰在烈日下曝曬一天,也會跟她一樣半死不活了。
商楚逍畢竟是個男人,即使他應該比林靜做了更多的事,臉色不比她好,卻還是有擔當地應了聲“好”。
我急忙自告奮勇:“讓我去吧!你們都累了一天,還是由我去送飯!”說著,我一把抓過裝有便當盒的盛物籃,圈在懷中。
林靜轉頭看向我。
沉默了一秒,她開口道:“那麻煩你了,尉遲。清麟他才是真正忙了一天,比我們倆更辛苦……沒什麼,你快去吧。”
我點點頭,抱著盛物籃出門。
前往小樹林,我越走越快,自己卻沒有發覺。
視線裡出現小樹林的邊角時,我嚇了一跳!
佔地差不多一個足球場大的小樹林,從其中某棵樹開始,最外圍的樹幹中央都被貼上了一圈符紙。黃色的符紙在漸漸變暗的天色中尤為壯觀,看上去像是一排穿著道服的道士站著包圍了整片樹林。
難怪林靜說是大工程了,不知道里面的樹是不是也被貼了符紙——小樹林的樹木不多,真要多了,恐怕他們三人忙個一天一夜也弄不完!
我擔心現在能不能跨入像禁區一樣的小樹林,只好站在外圍,伸長了脖子尋找林清麟。
半人高的雜草與愈漸昏暗的天色對尋人不利——
倏地,我在一棵較大的樹邊發現他的身影,於是揚聲喊他:“林先生!”
林清麟聽到我的聲音,往我在的方向看過來。
我向他舉高了手中的盛物籃,他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林清麟在林中又呆了一會兒才出來。
我將盛物籃裡的便當盒取出,遞給他,並學著他的樣子撥開雜草坐下。
“林先生,你剛才在幹嘛?”直到他吃完這遲來的晚餐,我才得空開口問他。
“貼符,”林清麟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草屑,“在樹林中央的櫻樹上。”
“櫻樹?這裡有嗎?”
“嗯。因為沒有開花,所以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