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令狐兄你啦。”
令狐沖一怔,憶及兩人的相識,便覺得好笑:“這可奇了,你我第一次相見該是在回雁樓,那時我渾身是血、狼狽不堪,又使詭計欺騙於你;後來在華山之上,我也是使盡無賴手段戲弄田兄你。接連兩次在我手上吃癟,田兄你竟會?”
田伯光窘了,無奈道:“興許我也是見了尼姑才栽在你手上罷。”令狐沖大笑一番,先一步舉起了酒罈:“田兄,這一回讓我敬你罷。你為我做了那許多事,這深情厚意我是無法還清啦。你我既已……如此,我是生願相伴、死亦相隨,此生絕不相負。”田伯光也抬酒罈飲了,心中卻想道: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你怎會負我?
令狐沖放下酒罈,道:“前幾日發生了太多事,我竟不曾分出心思來關係你,真是過意不去…”田伯光點頭道:“可不是?你的性子我倒是知道的。只是你若能在‘以天下之憂為憂’時也分些心思給我,那田某便別無所求了。”令狐沖有瞬息沉默,面上有些暈紅:“你心中所想我也知道一二。所以今日,我只願與你獨處、想你一人之事。如此,你可會高興些?”
何止是高興,田伯光簡直是心花怒放,一把握住令狐沖的手:“只此一天怎麼足夠?”令狐沖翻轉手腕,與淫賊的手十指相扣,頗有些直到地老天荒的意味:“待我離開恆山派,之後的日日夜夜,我都只想與你相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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