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筠道:“你受了傷,今天早點休息吧,朕只是來問問兵符的事,沒其他事情。”
堯惜沉默片刻,直言道:“是銀月將兵符放在了令書閣。”
“朕知道,銀月是受人指使,堯惜知道天姑是誰麼?”陳筠搬了個椅子,示意斐遙隨意,斐遙一絲不苟得拿起剩下的藥酒去給堯惜塗抹,動作輕柔又不失力道,專注的目光從未從堯惜身上轉移過。
尤其是堯惜疼的皺起眉頭,斐遙似乎比堯惜還緊張,他每次皺眉,斐遙額頭的細汗便會更多一些。
以前的紫薇星君哪裡受過這樣的皮肉苦,身體上疼痛一個仙法下去就好了,何況他仙法高深,從來都是養尊處優的,哪裡像現在這樣狼狽。
斐遙雖然是武曲星,也僅僅保留了記憶罷了,他下凡來付出了不小代價,一身仙力是無法再使用了。不過對於斐遙來說,只要劍在手,一切都不是問題。
因一直練武,斐遙的氣質很乾練,手掌心也有不少剝繭,當他將手心在堯惜膝蓋間研磨時,堯惜悶哼一聲,強忍著沒有叫出來。
那欲說還休的小嘴輕咬著下唇,粉嫩嫩的唇瓣就像誘人採摘的花朵般嬌嫩,光環太閃耀,陳筠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清冷無語的紫薇帝星哪裡有想到自己會變成禍國藍顏的一天,他這是投胎的時候被!陰!了!
包括出生在妖孽的肚子裡,也是陰他之人乾的好事。
堯惜的視線掃過陳筠又轉過去盯著斐遙,陳筠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高伏特的超級大燈泡,與堯惜聊了沒幾句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陳筠心下暗暗鬱悶,看樣子他來的真不是時候。
目測堯惜也不像是會告訴他天姑身份的樣子,陳筠聳肩,就當是飯後散步了,決定打道回府。
走著走著,目光轉向堯惜屋子外新建的華麗棚子,陳筠腳步一頓,改變了方向往棚子處走去。
這所棚子與民間用稻草和木樑搭建的棚子不同,是由石瓦和乾草鋪建的,邊緣有牢固釘子固定著,還有華麗裝飾物,走進去,裡面乾乾淨淨的,還有佈置的石桌和石椅,桌上放滿了好吃的東西。
水果為輔,肉類為主,就是不見蔬菜和草。
棚子內就居住了一個生物,就是當年那隻神奇的小毛驢——哮天犬。
“噗——”陳筠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笑出來,小毛驢啃東西吃的樣子真的太好笑了,就像羊駝在啃雜草一樣,那小嘴一拱一拱的,還有舌頭在往外伸舔嘴唇。
如果對方真是隻驢也就算了,它本質上卻是隻狗。
嘯天聽見聲響,警惕地轉過頭來,衝著陳筠齜起了一口大板牙。
陳筠一時沒忍住,又噴笑了。
自追月山回來後,嘯天就開始了在宮內混吃等死,不對,是保護星君然後等主人來領的日子。雖然每天吃吃喝喝的很舒服,可是沒有主人在的日子,令哮天犬苦不堪言,以前每天的主人給洗澡澡福利都沒了,改成了一個老太監來對他動手動腳。
哮天犬拒不從命,死活不讓老太監碰,最終只能哀怨地含淚自己清洗。
沒有主人愛的抱抱,沒有主人在深夜裡用溫暖的體溫來呵護自己,哮天犬躺在軟綿綿的乾草上,幾天幾夜都沒睡好覺。
他好久都沒給主人舔舔了,我的福利。。。。。。TAT
哮天犬嗅到陳筠身上的氣味,就像是見到天敵一樣,大板牙對著他,眼裡透著赤果果的鄙視:蠢貓。
其實他沒聞到對方身上有貓騷味,只問道一股魚香,僅僅靠這股魚香,他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哮天犬對於自己為什麼要下凡來其實還是稀裡糊塗的,主人讓他保護星君,他就乖乖待在這裡保護了,為了更好地福利,拼了,汪!
“天狗?”
哮天犬,不,現在應該稱呼它為小毛驢,抖了抖腦袋上的紅毛,以蔑視的神色噴出了兩個響鼻:算你有眼光。
陳筠眼珠子轉了轉,想試試能不能從這隻蠢狗身上套出一些話來。
敖翔面露無奈之色,欲言又止。
陳筠:喵!
嘯天:汪!
陳筠瞪眼:喵喵!
嘯天齜牙:汪汪汪!
兩句話不到,氣氛開始古怪了,像是一觸即發一樣,火藥味很濃烈。
敖翔茫然了一下,拉住伸著爪子就想撲到小毛驢身上的陳筠,皺眉“堯燁?”
陳筠眨眨眼,告狀“是他挑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