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罪,何況還是朝廷官員?這已經涉及到了倫理道德問題,只要讓人捉姦,足夠王旭安死的不能再死了。
事後,陳筠讓和秀帶人去包圍陳家,由梅三娘和小唯陪同,而他自己則馬不停歇地去了傅府。
陳筠到達傅府時,傅府內的前廳中哭號一片,不斷地響起啪啪的板子聲,問過後才知道是盛怒的傅鴻濤在處罰下人。
傅鴻濤在前廳大發雷霆,挽著自己毫髮無傷的夫人,將那些白日奔喪的丫鬟小廝們都發罪了個遍。
時不時傳來下人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前廳前亂七八糟的,地上到處都躺滿了股處血肉模糊的人。
“皇上,”知道陳筠來府邸傅鴻濤很詫異,老狐狸心裡盤算了個遍,順帶還尖酸地諷刺到了幾句。
大過年的您不好好在宮內過年跑來我這小廟裡看我發作下人,您這是閒的沒事幹了是麼?
陳筠聽懂了他話中的含義,面上還是淺笑著,與傅鴻濤打著哈哈,裝作不經意問道:“朕也是擔心傅卿家,太傅之前來給朕授課時身上帶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如今朕來此檢視了一番,發現令府內陰氣森森,可是有些不乾淨的東西?”
“胡說八道,”傅鴻濤冷著臉,斥責了一聲,“皇上有心思去看些妖狐鬼魅的話本,還不若多學學該怎麼處理朝政,微臣家中之事微臣自有分寸。”
聽到自家老爺如同老人斥責晚輩一般斥責皇帝,奶孃已經冷汗淋漓,而皇帝則依然面不改色地聽著,“傅卿家教訓的是。”看上去寵辱不驚,與剛才大發雷霆、雙目混沌的老爺形成鮮明對比。
“可是朕真的看到了,不祥的氣息,”陳筠表情有些委屈,目光往小妾陳氏的院子方向瞥去。
傅鴻濤臉色一變,狐疑地打量了陳筠片刻,見他真的好似看到了什麼,又想起民間對這小皇帝紫微帝星轉世信服不已的現狀,心下不由有些動搖。
劇烈的白光從那處騰空而起,傅鴻濤大驚,陳筠問道:“傅卿家,那間院子裡的是?”
傅離的母親輕聲在他身邊耳語了幾句,傅鴻濤點點頭,鐵青著臉色讓屬下將前廳的殘局收拾了,帶著陳筠來到了陳氏的院子。
看到那位婦人眼裡閃過的猩紅,敖翔冷哼一聲,看傅鴻濤的目光一片冰冷。
傅鴻濤想的很簡單,如果皇帝真是紫微帝星,想必一定是能解決了女鬼的,若皇帝受到女鬼迫害,他也絕不會吃虧,說不定還能由此取而代之。
穩賺不賠的買賣,這老狐狸即使是腦子糊塗了,也依然將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都利用個徹底。
還來不及竊喜,傅鴻濤親眼目睹了美麗女子凋謝蒼老變女鬼的全過程,他驚恐地站在拐彎口,甚至都不敢踏入院子裡,兩腿更是哆嗦個不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院子內的場景是,一身細細密密血絲的加菲將傅離擋在身後,硬扛著四處紛飛的蘭花與那女鬼死磕著,他的身上時不時會被不明的白光劃開新的口子,頃刻間又癒合了起來,至餘外衣上斑斑點點的血跡,好似盛開的梅花點綴在一片冬日間。
而看加菲的神色,他不僅沒感覺到疼,反而因為那些傷口更加亢奮難當,摩拳擦掌。
那操控蘭花的女人不敢硬接加菲的拳頭,轉而以遠端的法術來拖住他們爭取逃跑的機會,加菲不會讓她如意,以光明囚籠將那女鬼禁錮在了這片院子裡。
蘭花法力耗盡,沒有養分的身體迅速枯萎老化,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在冰面上的倒影越來越難看蒼老,感受到身體不斷流失的生命力,雙手無力地顫抖著,形似瘋癲,甚至嘶吼著在院子中縮成一團:“男人,快。。。。。。我要男人。。。。。。”
蒼老的醜陋女人向著他伸出手來,傅鴻濤驚恐大叫一聲,屁滾尿流地跑走了。
“不!——不!——我是仙子,我是最高貴的碧蘭仙子,啊!——”那蒼老的手臂上不斷剝落下來乾癟的面板,就像掉皮的樹枝一樣,粗糙又幹裂,她抱著自己的頭部,佈滿血絲的黑色瞳孔瞪地老大:“君上!君上救我,君上救我啊!——”
碧蘭想去自己的傳訊符,結果發現那道君上給予她傳訊息用的符不見了蹤影,奔潰地大喊大叫,怨毒的視線在在場幾人身上晃過,搜定在陳筠身上。
她嘶吼著,惡毒地大叫:“皇帝,你是皇帝,只要殺了你君上就會來接我了,殺了你啊!——”
陳筠冷眼看著,配合著加菲兩人共同用出了光明裁決。
原本一人使用的裁決電弧,在兩人合力的使用之下合二為一,化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