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夫婦該怎麼辦?”梅三娘擔憂道:“他們換錯了。”
金光道:“鬼差已走,每個月朔月之時陰氣最終,到時候讓他們去城隍小廟求助於當地判官就好。”
梅三娘看向王安與佩蓉的目光不由帶上了同情之色,朔月剛過,所以他們只能等下個月了麼?為期一個月的互換身體,也不知他們能不能熬過去。
白狐狸屁股上的白毛被陳筠一爪子撓了下來,紛紛揚揚散了一地,發出了憤怒的鳴叫。
與此同時,天都城內也有另一聲尖銳的狐鳴響應著她。
白狐狸宛若發現了救星,再次高聲鳴叫回應著對方。
“喵~(#‵′)”陳筠的尾巴被對方壓在了地上,後背上寒毛炸起,怒氣衝衝地又撲過去撕咬。
“喵喵喵——”
“吱吱吱——”
兩團小東西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加菲眼疾手快地將陳筠小奶貓撈起來,兩隻小傢伙一隻牙齒咬在他褲腿上,一隻一口利牙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陳筠與加菲有契約相護,兩人都不會傷害到對方,而白狐狸可沒有,她那牙齒就像一口咬在了鋼板上,瞬間疼地飆淚。
嘴巴從加菲的褲腿離開,白狐狸倒退幾步,從狐嘴中掉下了兩顆尖尖的獠牙。
白狐狸悲憤鳴叫,後背上屁股上的毛掉了好多,看上去有一塊沒一塊,狐臉上還有陳筠撓出來的抓痕。
而陳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毛茸茸的貓耳朵後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豔紅的鮮血自耳後流出,血液中蘊含著濃郁的靈氣,白狐狸不禁紅了眼,對著他們鳴叫個不停。
狂風大作,刑天府內的掛飾被那大風吹得乒乓響,狐鳴漸近,許多人被那擾人的音波刺激地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陳筠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往加菲溫暖的懷裡縮了縮,加菲見狀,繼續用自己的光明力量幫他治療耳朵後的傷口。
白紗飄過,拄著柺杖的陌生人從外面飄然而至,白狐狸驚喜大叫,往那人身邊跑去。
那個人隨意地將柺杖柱在地上,冷冷看著跑到他腳下的白狐狸,嗓音宛如遠古而來的滄桑旋律,沙啞低沉:“小唯,你好大的膽子。”
白狐狸拜倒在那人腳下,委屈地吱吱叫喚,腦袋低著,好似在承認錯誤。
那人冷哼一聲,那柺杖輕輕挑起了白狐狸的下巴,白狐狸在他的力量之下不消片刻便恢復了人形。
“姥姥,”九霄美狐跪在那人面前,心虛低頭。
那人緩緩側過頭,白沙斗笠將她整個面容都遮掩了起來,唯有斗笠下光滑白潔的下巴一起一伏,讓人推測出他的實際年齡。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姥姥存在?”她隨意地瞥過看過來的眾人,孤傲冷哼:“人類。”
枯朽的柺杖往地上一敲打,風聲捲過,所有人都半眯起眼睛一個個倒了下來。加菲慌亂接住突然昏過去的金光少年,邊上的梅三娘已經撲通一聲睡在了地上。
陳筠從加菲胳膊上跳下,警惕十足地瞪著那人,能夠輕易將鬼魂和修道之人放倒的,想想都不會是普通人。
“你,”那人危險地眯起眼睛,看加菲的目光極其不善。
“姥姥,小唯知錯,”美狐低聲懺悔,對那人好似非常順服。
“你的內丹呢?”那人皺眉,滄桑嘶啞的低沉嗓音令陳筠感到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在小唯回答之下投射到他身邊的目光,陳筠倒豎尾巴衝著他喵喵叫。
“就是這隻小野貓吞了你的內丹?”那人目光閃了閃,用枯木柺杖將陳筠挑了起來,另一隻手接住順著柺杖滑落的陳筠,捏著他後領的肉,將他提到面前。
修長的手指牢牢捏在他後領上,陳筠貓耳不安地抖了抖,齜牙咧嘴:“喵(#‵′)”
那人挑眉,將陳筠懸空甩了甩,低沉道:“吞我九霄狐丹,膽子倒是不小。”
“邪惡生物,快放開老夥計,”加菲將金光靠在柱子上,揮舞著拳頭,碧藍色的眼裡滿是怒火。
陳筠紅寶石一樣的貓瞳看上去血腥又暗沉,透過那人斗笠上的白紗,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對方勾魂攝魄的鳳眸,魅惑到了極致。
那人眼中一片冰冷,殺意頃刻之間籠罩了陳筠全身,令他如墜冰窟。
“哈哈哈哈哈,鬧這麼大的動靜,將地府的官員都給嚇走了,我還當你在做什麼呢,”一團紅中帶黑的霧狀氣體往那人身上捲去,那人也不驚慌,將陳筠當做投拋物往對方身上砸去。
“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