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說一句公道話嗎?修羅捕頭。”阿布羅狄忽然就走上前去,立時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修羅盯著阿布羅狄看了一會兒默默地點頭:“原來是玫瑰樓的主人,你想說什麼?”
得到應允的阿布羅狄立刻又轉頭打量那人,他正一臉不耐煩地望著自己,盛氣凌人的眼眸讓人感覺敵意十足,而嘴邊那抹笑意又明顯帶著惡人的標籤,阿布羅狄不禁在心裡感慨,好一個邪惡之徒。
“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誰?”
“迪斯馬斯克。”那人回答的方式簡直就是鼻孔裡出氣。
阿布羅狄用嘴型應承了一聲,轉頭對修羅說:“我想這光頭的玉佩應該不是迪斯馬斯克偷的才對。”
“你說誰是光頭!”那明顯就是光頭的人不肯承認自己是光頭,然而他的抗議似乎沒有得到眾人的響應,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阿布羅狄的結論上。
“你憑什麼這麼斷定?”修羅好奇地看著阿布羅狄,就連自己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是如何這麼肯定的?
“因為是玉佩它自己告訴我的。”
第二回 玫瑰樓 (下)
阿布羅狄澄澈的目光在圍觀的群眾中徘徊,他們臉上盡是不能理解甚至覺得荒唐的神色,迪斯馬斯克看他的眼眸則變得促狹,修羅阻止著那光頭上前找阿布羅狄講理的衝動:“這種理由怎麼能讓人信服。”
阿布羅狄從容不迫地走到那光頭身前,迅速從他手中奪過贓物,遞到鼻翼處稍作停留,那藕玉流光與他的美貌相互輝映,令人著迷。
“玉石本有靈性,而與花有緣的玉石更是有它獨特的香味,我精通各種香料,能分出這香味裡的含義差別。”阿布羅狄從那光頭身邊離開又走到迪斯馬斯克面前,對方臉上的神情疑惑警惕,阿布羅狄淺吸了一口氣又走到修羅面前,“這迪斯馬斯克身上沾染的玉石香味與我身上所沾染的大同小異,皆是淡淡的草青味兒,不夾雜絲毫苦澀,說明我們接觸它的方式光明磊落且問心無愧。”
“你這扯的是什麼啊?誰會信啊!”光頭覺得這種玉石具有靈性的說法根本就是胡扯,暴跳如雷地反駁,而修羅以及在場的人群似乎也不怎麼相信。
“這可不是一般的玉石。”阿布羅狄轉動著手中的紫玉,那玉光越發顯得亮堂,“傳說古時有一對真心相愛的戀人,男子為女子採花時陷入泥潭,因而生死兩隔,女子淚水化為星辰花,而女子死後,星辰花又化為星辰玉,那玉色澤幽紫,氣味清新,極少出現在市井之間,而據我所知,這星辰玉應該是星辰坊的鎮坊寶物才是……”阿布羅狄用拖沓的語調吐露最後幾個字,餘光瞄見那光頭一臉錯愕,而圍觀的人經他這麼一說都想湊上前親眼目睹這絕世好玉。
“你們玩夠了沒有,老子要走了。”最先不耐煩的人竟然是迪斯馬斯克,看樣子完全沒有對阿布羅狄為自己辯護而有任何的感激之意,反而愈發地煩躁。
“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誰也不能走。”修羅按住腰間的刀柄,嚴聲厲色,對著阿布羅狄的態度也不再客氣,“雖然你是行家,但是這裡沒有人能證實你的話,如果你不能拿出更有力的證據,那也只是妖言惑眾罷了。”
“就……就是!”那光頭自以為有了修羅的撐腰,頓時膽子又大了起來。
阿布羅狄低聲一笑,慢悠悠地走到人群裡,眼波流轉在迪斯馬斯克身後的人群中,然後將一個正欲偷偷溜走的人一把拉住,拽到了中間。那蓬頭垢臉的人摔倒在地,驚慌失措地抬頭,求助的眼神望向了迪斯馬斯克,而他則是將臉別開。
“這位大哥身上的玉石味可是略帶苦澀啊。”阿布羅狄眯著眼看他,那人嚇得腿軟發抖,但還是戰戰兢兢地辯駁:“你……你胡說八道!”
“玉佩是我偷的,你搞那麼多事幹嘛?”迪斯馬斯克竟然解圍般地指責阿布羅狄,阿布羅狄歪起一邊嘴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你真甘願看著這蠢材替你們受罰嗎?依他這種性子,搞不好會被嚴刑逼供哦!你不怕晚上會有鬼魂來找你嗎?不過你要能說實話,我倒可以為你們作保哦。”修羅等人都不知道阿布羅狄這番聽似幼稚的話到底是向著誰說的,只是忽然看見人群堆裡匆忙跑出一個約摸八、九歲的小姑娘,她衣衫襤褸,臉上的淚水洗去了汙漬,跪到眾人面前:“玉佩是我爹偷的,但是被這位大人發現了,是我懇求他不要告訴別人的,誰……誰知道剛好被失主看見了,硬說是這位大人偷的,眼見事情越鬧越大,我不敢……對不起,我向你們道歉,請你們不要打我爹!”
小姑娘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