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海勒半蹲在地,抱著懷中比其他人的弩槍大上兩倍巨型弩槍,將一支尾部帶有腕部般粗鎖鏈的鐵箭裝進弩槍,瞄準奇行種的側臉把鐵箭發射出去。帶著倒刺的鐵箭鑽進奇行種的左耳並深深扎進它的腦袋裡。
沒等奇行種痛撥出聲,海勒將連結著鐵箭的鎖鏈在手掌上纏繞幾圈,紮好馬步,大喝一聲使出全身力氣拉拽鐵鏈,腳部受傷卻還非常有活力的奇行種竟然活生生被海勒給拽得摔趴在地。
“謝了。”希恩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直接朝著奇行種的腦袋走去,奇行種卻不能用手將已經來到它面前只有五米的希恩,因為在它倒下的瞬間,埋伏在高處的神射手雲集的藍鳥第三、四組已經用弩箭將它的雙手緊緊地釘進地面。
想要轉動脖子將送到嘴邊的人類給咬碎,卻因腦袋中帶著倒刺的鐵箭被海勒牢牢掌控著,讓它不能動分毫。希恩掂了掂手中的利斧,竟直接揪著奇行種垂到眼睛的頭髮爬上了它的頭頂。
希恩從奇行種的後腦勺上滑了下去,雙腳直接踩上了奇行種的死穴——後頸肉。在百雙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下,希恩高高地舉起了斧頭,狠狠地將奇行種的後頸肉連同大片的後背削了下來,噴湧而出的血液濺滿希恩的全身,後頸肉被削掉的奇行種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希恩根本沒有去抹沾到身上帶著惡臭的血液,他重新踏上了奇行種的腦袋,右手握著剛剛斬殺了奇行種的斧頭,將右臂高高舉起,這是藍鳥宣誓的手勢——被鮮血染紅而看不出本色的藍絲帶纏繞在臂膀上,彷彿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在希恩看不見的地方,藍鳥的成員們紛紛舉起了自己的右臂:我們將與巨人死戰到底!
一個調查兵團計程車兵不可置信地看著被巨人蒸發時產生的霧氣籠罩著的希恩:“他們竟然真的做到了,沒有任何傷亡……”
士兵是參加過兩次牆外調查的新兵,韓吉可不像他那麼樂觀,藍鳥能戰勝奇行種的確是經過一番周密的計劃,但是如果同時面對幾隻巨人的時候,這種戰術就會很難奏效。也算藍鳥足夠幸運,在奇行種之後,就再沒有第二隻巨人前來襲擊他們了。
韓吉推了推眼鏡,舉起訊號槍發射黃色的訊號彈:“你們也將訊號彈發出去吧。”
剛才那個讚揚了藍鳥的新兵伊斯疑惑地問道:“韓吉分隊長,我們不跟上前方部隊麼?”
“怎麼跟上,我們早就和前方部隊失去聯絡了啊。”韓吉嘆了口氣,轉頭向科莫爾說道,“你們應該有防禦陣型吧,將糧草馬車運到居民樓裡,這裡以後就是我們戰爭的據點。趕緊行動起來,一會肯定會有人把巨人帶過來,這一次就真的是苦戰了,做好心理覺悟吧。”
第三糧草運輸組是排在最後的運輸組,出發時在第三糧草運輸組後頭的難民總人數不超過三千,減去出牆以來犧牲掉的難民,剩下超過兩千五百的難民就已經是高估的數目了。
藍鳥和調查兵團的十人剛剛擺好防禦陣型,陸續朝他們趕過來的難民們帶來了十幾只甚至更多的巨人——苦戰即將開始。
維籮忠實地記錄下戰事的進展,突然一陣壓抑又變態的‘呵呵呵呵呵’笑聲從旁邊傳來,讓維籮手一抖在記事本上劃下一道長長的墨痕,她黑線地看著持續製造恐怖笑聲的安東尼亞:“教授,你怎麼了?”
安東尼亞幸福地微笑:“維籮,我看到了好多活著的巨人。你說我能不能讓希恩幫我抓一隻回來做研究。”
“……”維籮默默,然後提筆在記事本上添上一句:原本我們以為教授會是最無法適應戰場的人,但是我們都錯了,沒人比教授更適合這個修羅場。
008駐守卡其拉
導讀:註定會死在巨人嘴裡的話,我就更不願帶著遺憾和後悔死去
“我叫湯姆,今年十七歲,孤兒,原瑪利亞之牆北區住民,目前擔任藍鳥四組組長。
現在是846年1月17日晚8:00,受黃色訊號彈指引而來到臨時據點難民軍一共一千九百多人。經過苦戰將難民軍引來的巨人一一殺死之後,臨時據點的難民人數就只剩下一千七百人了,這個人數比預計中的少得太多。這不是我第一次看見死亡,卻是我見過的最震撼的死亡,被巨人當做食物一樣吞進肚子裡,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嘶聲裂肺的慘叫,以及四濺的鮮血,那慘絕人寰的景象恐怕我一生都不會忘記。
和藍鳥一起組成第三糧草運輸組的第一九七、第一九八分隊安全回到臨時據點的人數只有五十人。第一九八分隊的副隊長是個漂亮的女孩,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