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我相信章魚頭!”呼嘯的冷風夾雜著巴里安細瑣的笑聲,月光下的阿綱幾人更顯得悽清與蒼涼。
微垂下頭,也擋住眼角滑下的淚水,和獄寺相識的場景一幕幕從眼前劃過,少年跪在自己腳下發誓的場景,慘笑著答應自己一定會活下去的場景……
別死啊,獄寺。緊緊握著拳頭,一次次心底肆虐的感覺往下壓,要不然我真讓整個世界為你陪葬!
潔白的紗窗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音,金色的陽光灑滿一地更平添了幾分休閒的安逸。坐在床邊的少年卻沒有心情欣賞著難得的美景,他只是呆呆坐在那裡,望著針管裡不斷滑落的液體,將手裡的紙條握得更緊了。
“首領!首領!”
恍然間,似乎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阿綱低下頭正看見獄寺一臉擔心的望著自己。“啊!太好了。獄寺,你醒了。”慌忙站起身來,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字條握得更緊,“我去叫醫生,還是,你想先喝點水。”
“比賽,比賽怎麼樣了?”獄寺掙扎著坐起來,一臉焦心的望著阿綱,臉色突然又黯淡下來,“還有,還有我的右眼……眼睛好痛……”顫抖著摸上頭上緊緊裹著的紗布,“我是不是瞎了。”
“沒有。”連忙將他按回床上,視線掠過他頭頂那刺眼的白,回憶不僅落回昨晚最後見到少年的那一刻,長長的刀痕從額骨直劃到下巴,少年滿身是血的躺在那裡,自己的心也彷彿停止了,要不是另一邊的金髮少年同樣不知死活,阿綱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事情。
比賽已兩方同時失去意識為平局,誰也沒搶到戒指,獄寺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賭上的最後那把炸藥,不僅使貝爾失去戰鬥能力,更萬幸的是破壞了走廊上的鼓風機,這才使得他二人能從那堪稱災難的爆炸中存活下來。
其實從一刻起,比賽的結果已經不重要了,阿綱定了定神,急忙答道:“只是眼皮割傷了,你的右眼沒有事。”
“是嗎?”獄寺嘆了口氣,臉上卻沒有過多的欣喜,“但我還是輸了。”
“不,讓那些戒指之類的東西都見鬼去吧。”阿綱的手顫抖著摸上獄寺的臉,接著一把將他緊緊抱住,那所用的力氣之大就連早已習慣傷痛的少年都不僅微微皺眉。
“首……首領……”
“你活著,你活著真是太好了。”淚水很快浸溼了獄寺的衣服,而他除了用手輕輕摸過少年的頭髮,竟是什麼都不會做了。
屋外,里包恩一臉漠然的關上門,輕輕嘆了口氣對身後一臉焦急的山本說道:“好了,讓他們呆一會吧。獄寺已經醒來了。”
“他已經醒了啊!”山本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終於泛起幾絲安心的笑容,目光卻落在手心的半枚戒指上,“那真是太好了呢。”
少年的目光漸漸堅定起來,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最後望了眼緊閉的木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過了不知多久,像是終於察覺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般,阿綱連忙放開獄寺,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潤,視線卻望向牆上的大鐘,“奇怪,山本他們怎麼還沒來,不就是去樓下買吃的去了。”
“棒球笨蛋也來了嗎!”獄寺將視線從阿綱誘紅的臉頰拉開,怔了一下道:“今天晚上是誰的比賽。”
“比賽!”阿綱下意識的望向自己的左手,這才發現緊緊握住的紙條竟全被自己的汗水浸溼了。
“那是什麼?”獄寺顯然也注意到阿綱的異常,想也不想的開口問。
“那……那是……”阿綱腦海裡浮現出今天清晨迪諾將紙條交給自己時又擔心有放鬆的神情,他張了張口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說出自己的決定,原本,原本堅定的信念突然開始動搖,他懷疑,懷疑自己這樣的行為算不算一種背叛……明明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為自己坐上那個位置而努力。
“不能說是因為首領覺得為難嗎?”
“不!”阿綱快速的開口,當視線落在獄寺頭上那白色的紗布時突然有一種將一切都說出來的慾望,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假如,假如我不是彭格列的首領候選的話,你……你還會不會這麼做?”
“什麼?”獄寺呆了一下,突然坐起身來,“澤田綱吉首先是我的首領,才是彭格列的下任BOSS。難道……難道阿綱猶豫的事情跟彭格列有關?”
“是……是!假若我說放棄彭格列首領的位置,你還會跟我走嗎?”
終於——說出來了
。
談判
“離開彭格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