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記憶一直不甚在意。因為一直覺得,不管有沒有記憶,自己都只有糰子,和慊人。可是現在,遇到宮崎耀司以後,他才明白,他有多在意那些記憶。最起碼,他想要知道自己的過去,更想要知道這個人與自己的關係,與自己之間的過去……
抱著懷裡不知何時睡過去的糰子,高洋茫然走在街頭,不知該做什麼,該去哪裡,該怎麼辦……他只能盲目走著,與一個一個的路人擦肩而過。
手突然被人拉住,高洋迷茫看向拉住他的人。是一個有著半長頭髮,很……漂亮的男人。跟不二週助倒是有那麼幾分相似,成其是那同樣笑咪咪的模樣。高洋記得他,是那群*打網球的孩子們裡邊的一員。
“草摩先生,你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要不要跟我找個地方坐坐?”
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高洋想了下,實在不知該去哪,他現在感覺沒臉去見慊人……索性便跟這男孩一起去了。
兩人進了附近一間咖啡屋,高洋想,今天他跟咖啡屋還真有緣。將熟睡著的糰子輕輕放在另一張椅子上,高洋看著男孩,冷淡道:“現在可以說了嗎?你拉我過來,總不可能是因為吃飽撐著沒事幹了吧?”
男孩笑了下,心想他還真的是吃飽撐著沒事幹了。看到這人一臉茫然無辜的模樣,他不知為何竟跑上去叫住他,可是叫了好幾聲那人都沒反應,於是他索性便將他拉住了。
“介紹一下,我是幸村精市,現於立海大讀大一。我認識你,你叫草摩高洋,英德學院高等部三年級生。同時,也是跟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的人。”
高洋挑眉:“風間仁洋?”
幸村點了點頭,笑容間帶上苦澀:“他……其實也算是我表弟的。你要不要聽我說說關於他的事?”
高洋可有可無點了點頭,正好他缺一些東西來打發時間。
幸村笑了笑,緩緩說道:“風間仁洋曾經不叫風間仁洋的,他的母親是個日藉中國人,偶然到東京出差時跟人酒後亂性,有了他和他弟弟。小時候他都跟他母親一起在中國生活,也跟他母親一起姓高,叫高仁洋。他母親嫁人後,他們兄弟才改姓風間。後來,他母親過世了,他才和他的雙胞胎弟弟一起到日本來,尋找他的親生父親。”
“他的親生父親就是不二週助的父親,也是我一個表姨的丈夫。他是個很*家庭的人,而且高仁洋兄弟倆的存在他從來不知道,所以當親子鑑定出來後,他們一家都鬧開了,差點便散了。也因此,雖然後來他們家接納了他們兄弟倆,但都很是介意,除了給足生活費用與管吃管住這外,幾乎沒人理會他們,包括不二伯父。”
“風間仁洋的弟弟跟他不大像,他比仁洋開朗,又比較活潑好動,跟不二一家關係倒還算可以。但風間仁洋卻是個沉默寡言的,向來不*說話,有時說話還有點陰陽怪氣的,因此很多人都不喜歡他。這兄弟倆,除了長相,唯一想似的大概也只有都熱*網球這一點了。而且,兄弟倆技術都不錯。但不知為何,風間仁洋沒有加入網球部。
“後來,他竟爆出他喜歡一個人,而那人,正是不二週助!當時大家都震驚了,隨即而來的,便是厭惡。這也就罷了,後來有人看到他竟還對一個喜歡不二的女孩子動手,將人推下樓梯,住了大半個月的院。而那之後,他連看望一下都沒有。看他毫無慊意一個勁說自己沒有推那女孩的模樣,大家對他簡直算是深惡痛絕了。”
“他的弟弟跟他感情不是很好,在那次的事之後也經常跟著其他人對他冷嘲熱諷的。但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對他弟弟下手,將他弟弟也推下樓梯。他弟弟折了腿,醫生說再也不能打網球了。那次之後,風間仁洋被退了學,自此消失在所有人面前了。沒多久,他弟弟突然生了急病,過世了。“
手機正好響起,高洋拿出來看了一下,是慊人打來的。猶豫了一會,他不想現在面對慊人,因為他會有一種負罪感。可是,他又不捨得讓慊人擔心……嘆了口氣,他最終還是接通了。
“你現在在哪裡?”慊人的聲音很是焦急。
高洋望著對面笑而不語的幸村,他可不知道這是哪。幸村笑了下,慢慢說了個地址,高洋如實轉述了。
“在那等著,不要亂跑。我很快就去接你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高洋收好手機,衝著對面的人笑了下,”繼續。“照這趨勢,大概慊人到達的時候,這個故事也差不多完了。
“風間弟弟的死讓我們大家都很難過,甚至有好些人都把這也怪在風間仁洋身上。再後來,跡部景吾說在法國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