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座的謝利爾唯一的親人只有阿爾法,他的家只有聖域。
“戀家?那倒沒有,不過我是挺想念阿珈卡的。”
阿珈卡,他的弟弟,在他離家時只有兩歲。
想到那個有著和自己不一樣的黑髮翠眸的弟弟,坎特瑞拉心情不錯。
現在他應該已經十二歲了吧。。。。。。
“印度有什麼特產嗎?”
比勒格雙手枕在腦後,吊兒郎當地晃著自己的腳。
“當然有,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們帶哦。”
“。。。。。。”
出於優秀的第六感,比勒格隱隱覺得坎特瑞拉的笑容下隱藏著點其他什麼東西。
正當他想繼續追問特產一事,水瓶座的維克多一言不發地直接一腳踩在他的右腳上。
“嗷唔——”
紅毛蠍彪出眼淚,抱著腿跳到了一邊。
無視了那邊嚷嚷著“維克多好痛哦哦哦哦我受傷了你來親我一下吧”的比勒格,維克多淡然地說道:“早去早回,一路順風。”
“謝謝。”
同樣無視了天蠍座的同事,坎特瑞拉笑容不變。
“你打算瞬移去?”
“不,我打算慢慢走過去,必要時才瞬移,我打算好好欣賞一下沿路風光。”
在聖域窩了十年,他都沒來得及看看這個未被汙染過的世界。
坎特瑞拉沒有穿黃金聖衣,那樣太過醒目,他將自己裹在厚厚的棕色長袍裡。
能對黃金聖鬥士造成傷害的普通人類基本不存在,即使真的遇到什麼危險了,聖衣也能在第一時間到達他的身邊。
他以對黃金而言很慢的速度走了近十天,才回到了十年不曾踏入過的故鄉。
再次見到故土,坎特瑞拉的心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愉悅,靈魂來自現代的他從骨子裡厭惡著充滿血腥與壓迫的種姓制度。
此時正值六月,降水最多的日子,他剛來這裡沒多久,天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將斗篷上連著的帽子戴上,坎特瑞拉正想加快腳步,卻看見了不遠處一個黑髮的孩子。
說是孩子,其實也不怎麼適合,他應該已有十歲出頭了。
那張臉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坎特瑞拉微微一愣,一個名字下意識地就脫出口:
“阿珈卡?”
那個孩子正在把玩著什麼,聽到聲音,就看向了坎特瑞拉。
“。。。。。。坎特瑞拉?”
然而,處女座黃金聖鬥士沒有回話,他的視線落在弟弟手裡的東西上。
那是一串沒有半點古代風格的銀質項鍊,一個鏤空的圓環扣住了五芒星掛墜,中央有著精緻的皇冠與綢緞花紋,下面印著“YOURS EVER”。
即使前世的記憶有所模糊,但坎特瑞拉還是想起了那是什麼。
代表著冥王轉生肉。身的項鍊!
“阿珈卡,你。。。。。。。”
後面的話坎特瑞拉沒有說出口。
整整十七年,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心情。
——驚愕,恐懼,擔憂,矛盾。
作為黃金聖鬥士,即使上司再這麼不正經,他們所接受的也是要保護大地的思想教育。
即使是親人被擺在了天秤的另一端,他們的選擇也只能是。。。。。。
難道,冥王真的要攻佔大地,真的有聖戰的存在?
他與他的戰友們,真的要介入這場殘酷的人神之戰?
他不是怕死,這一生本就是他偷來的。
更何況成為黃金聖鬥士的這些年裡,他也不是沒遇到過瀕死的情況。
那些透過得到了神留下的物品而被貪慾蠱惑暫時獲取神力的人、神和人類或其他種族交合生出的怪物、國家與國家間因為種種矛盾而爆發的戰爭。。。。。。
哪一個是容易對付的?
阿珈卡有著蒼白無比的面板,手指更是帶著一股涼意。
不知何時,阿珈卡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手碰上了他的臉頰。
“坎特瑞拉喲。。。。。。”
明明只是少年,但嗓音卻有幾分磁性的低沉。
“我親愛的。。。。。。”
話音未落,一金一銀兩道影子從天而降,像兩顆炮彈一樣準確地命中了阿珈卡的腦袋,把他整個人踩到了地面上。
“。。。。。。”
看著面朝下倒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