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澤爾,帶著你的人往後撤!”愛德揮出右拳,打碎了一個人的下巴,然後借力轉身,踢斷了另一個人的肋骨。
“是!”不用問原因,凱澤爾無條件的服從愛德“往後撤!”
比起混亂的暴/民,士兵們倒是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整齊有序的在防守的同時往後撤。愛德讓凱澤爾圈定了範圍,只要不站在煉成陣內就沒有問題。
啊啊,真是討厭的味道。
伴隨著暴/亂的白熱化,廣/場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二氧化鐵的味道充斥著愛德的鼻腔。粘稠的血液,鮮活的生命。
‘嗞——’
紅光閃爍,巨大的煉成陣包圍了整個廣/場,耳邊傳來的是,暴/民的哀嚎,咒罵,嘶吼。
或許他可以成功,如果沒有——
‘砰!’
突兀的槍聲,飛濺的血花。
愛德的視線立刻追隨著剛才的槍聲往上抬,看見了隱藏在不遠處樓內的反光點。
他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了。
煉成陣的反光弱了下來,地上橫躺著無數殘缺的屍骸,皮爾斯捂著胸口不能置信的跪在地上。
一滴,兩滴,三滴。
紅色的血液順著皮爾斯的胸口下淌。
國家鍊金術師,是大總統的直屬。如果愛德沒有猜錯的話,南方司令部也參與了賢者之石煉成的計劃,皮爾斯是為了復活自己的愛人,高官們是為了更快的往上爬。
一旦曝光,那些司令部的高層絲毫不會手軟。
愛德走向跪在地上的皮爾斯,穿越屍骸,踩著鮮血。
“你應該一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了,皮爾斯——噬之鍊金術師。”
“呵呵,被你發現了~”肺被擊穿,皮爾斯無法控制的咳出血沫“咳咳”他努力的抬頭“但是我還是好想,好想再看一眼傑克的微笑——”
“啊啊啊啊,惡魔!”從未完成的煉成中倖存的平民,抓著自己手上的已經變形了的刀,砍向愛德。
“老大!”凱澤爾少尉一著急就把前世習慣的稱號叫了出來。
‘噗呲——’
刀砍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愛德驚訝的瞪大了雙眸。
皮爾斯緊緊的抱著他,咬牙不讓自己痛苦的叫喊溢位喉嚨。冷汗淋漓,虛弱的勾起一抹愛德熟悉的微笑,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那雙讓他無比眷戀的金瞳。
“對不起啊,愛德。”低沉嘶啞的嗓音中帶有太多的痛苦,也有太多的歉意“擅自把你關在地牢裡面”我只是不想讓你出現在這裡,親眼目睹地獄“讓你遇到了這麼多事。”明明你只是一個跑來我這裡學習的小鬼頭而已。
“啊!!!”那個平民還想揮刀繼續砍下去,卻被凱澤爾的子彈擊中了頭部。
“對不起——”
這個是愛德聽到皮爾斯對他說出的最後一個單詞。
剩下的事情他就記不太清楚了,凱澤爾的叫喊,軍隊的腳步,醫院的消毒水,柔軟的病床,黑暗的侵襲。
他最終還是沒能救下皮爾斯。
#
“您醒了啊。”柔軟的夕陽透過白色的窗簾斜斜的照了進來,凱澤爾上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啊,是傑德啊。”愛德的聲音軟綿綿的沒有力道,他動了動右腳,被抽搐的痛弄皺了眉。
“不要亂動。”凱澤爾嘆了一口氣,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家上司會那麼的不重視自己的身體,德國的時候就是,現在也是。
“吶,怎麼樣了?”
“結束了。”凱澤爾回答。
暴/民已經解決,皮爾斯也因為傷勢過重而搶救無效。幾年前的□也已經明朗化,皮爾斯慫恿的,並且乘機將他的妻子和妻子的家族滅了口。
凱澤爾也調查出了皮爾斯與南方司令部高層的交易,雖說不知道是賢者之石,只知道是鍊金術的交易,但是也足夠起訴那幫人了。
“阿爾呢?”知道了皮爾斯的結局,愛德只是沉默了半分鐘,便收斂了自己悲傷的情感。他不瞭解為什麼愛能夠讓一個人那麼的瘋狂,但是他要進行人體煉成的心情,還是跟愛德產生了共鳴。
“在外面,要我把他叫進來嗎?”
“不,不用了。”愛德的聲音顯得有些虛無縹緲。
凱澤爾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隨後他站了起來,敬禮,開啟了房門離開。
發了一會呆,愛德無奈的搖頭。
他早就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