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維今天的心情不錯,即便是發現這個小豆丁之前他殺死了很多人“下次見~”
“……”許久,風中才飄過一個單音節的詞“啊……”
#
“愛德,你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愛德躺在臨時病床上,溫莉慎重的問。她犀利的藍眸緊緊的盯著愛德,只要他有細微的表情變化,她就不會幫他安裝機械鎧。
“是的。”上一次也是這麼問,我已經聽煩了,溫莉。
溫莉看了愛德一眼,也不好再說什麼阻止他的話了。
眼睛上被蒙了白布,因為是連線神經的緣故,沒有辦法打麻藥。愛德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右肩被緩慢的切開。要把神經露出來,才能夠順利按上機械鎧。
血腥味在一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刀片切割的感覺讓愛德想起來自己在戰場上的時候,因為中彈而不得不破開肩膀,胸膛或者是身體的其他地方取出鑲嵌在裡面差點致命的子彈。
沒有跟上一次一樣被手術弄的情緒波動。愛德整個人在手術中顯得非常的淡定,就連機械鎧連線上神經的那一瞬間,他都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皮那可婆婆還以為愛德昏了過去。
“吶,溫莉。”一直側頭看著窗外的愛德突然出聲。
“怎麼了?”皺著眉頭,想辦法不讓愛德的手臂血流不止的溫莉隨口應答著。
“阿爾,他會恨我嗎?”一樣的光景,不一樣的經歷,卻問出了一樣的話。
“怎麼會呢,你們是兄弟啊。”安撫的微笑。
“是嗎?”
愛德似乎並沒有接受這個答案。其實他很想知道,阿爾是不是有恨過他。他煉成了母親的人造人,把阿爾附著在那種什麼都感覺不到的鎧甲上,後來又狠心的拋棄他讓他獨自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現在的阿爾似乎沒有辦法回答他。
時間的鴻溝,是一條永遠都不可能越過的深淵。
他在這頭,阿爾在那頭。
#
手術完畢,依舊躺在床上的愛德舉起了自己的機械手臂。
久違了的感覺。
因為有著先前的經驗,愛德在溫莉驚訝的眼神中將機械鎧控制自如。
上一世的他,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長大的。什麼都不懂得他,從裝上機械鎧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未來的路會有多麼的艱難。
安裝機械鎧,以及今後遇到的問題,都比他想象中的要棘手很多。一臉老奸巨猾的上司遞給他各種虛假資訊(後來他才明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這些資訊都是人造人蓄意洩露的),奔跑於這個國家的各個角落。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感謝馬斯坦大佐的。雖然平常總是跟他吵架,諷刺,打架,但他始終是感謝他的。因為他在他最迷茫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希望。
茫茫的黑暗中,他看到了火焰的光。
如果他真的當上了大總統,一定可以把這個國家治理的很好吧。雖然他也同時是一個愛偷懶的無能上司。
“從明天開始就進行復健吧,愛德。”皮那可婆婆仔細的看了看已經不再滲血的連線處,吐出一口菸圈“你應該能夠很快的適應吧。”
愛德沒有回答,他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機械手掌,握拳,鬆開,握拳,鬆開。
神經已經痛到麻木,但是他卻能夠讓機械鎧動起來。他總是這樣,明明已經痛到不行,卻老是勉強自己往前走,即便前方什麼都沒有。
如果那個世界也有這種技術就好了。
愛德想起自己先前的一名手下,有家有妻子有孩子的男人。總是叼著一根短煙,上衣的扣子從來都是不扣住最上面兩顆。跟休斯中佐有點像呢,喜歡把家人的照片拿出來,講述。
那個世界還沒有彩色的照片,清一色黑白的照片上有著賢惠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
而他最終離開的時候,被蘇聯軍的火炮炸斷了雙腿。
愛德放鬆自己的神經,把機械臂放下的同時翻了個身。
他不想回想這些東西,但是腦中會不自覺的冒出來。
那一場戰爭是人性的毀滅,也是毫無理由的屠殺。
愛德不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戰跟伊修巴魯的內戰哪一個比較殘忍,可笑的是他兩個都經歷過。最痛苦的時候,甚至想把蘇聯軍全部都煉成賢者之石。
【“愛德,你在想什麼,表情那麼可怕?”】
一瞬間的男聲穿□回憶,讓愛德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