橇礁鱟吡斯�ァ�
兩個人順利地來到禁林外圍,已經有兩個裹著黑袍子的食死徒等在了那裡。其中一個人,Severus認出那是Nott,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門鑰匙伸過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Malfoy莊園奢華氣派的大門立刻展現眼前。
***
Abraxas一臉凝重地走在前面,輕輕推開了臥室的門。
Severus是第一次看到那個一向強勢的男人展現出這樣脆弱的姿態。他緊閉著雙眼,毫無生氣地深陷在寬大的床鋪中間,看起來就像一尊慘白的蠟像。男孩快步上前,急切地去探那人的脈搏,感覺到微弱但卻穩定的跳動之後,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自從莫名消失了四個月之後,Voldemort一改之前的行事風格,很多時候都喜歡親力親為。據Abraxas所說,也就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行動,從頭到尾都很順利。於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那麼一個歡慶勝利的時刻,他們強大的領導者會毫無預兆地倒下。
好在在場的都還是能夠靠得住的人,因此Abraxas並沒有太考慮保密的問題,而是直接將昏迷的Voldemort轉移到了自家莊園。
“失去控制的魔力毀了不少東西,簡直就像是小巫師的魔力暴動——”Abraxas回憶著,“可是這絕不可能發生在Lord的身上。原本我是不應該把你從學校直接叫過來的,親愛的Sev,但我實在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和Lord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你是否知道一些——”
“……我知道。”Severus輕聲說,在接觸到Voldemort的一瞬間,他就能感應到那種靈魂不安躁動的感覺。日記本中的靈魂碎片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嚴重的問題,Severus都能以夢境的形式感應到,而作為主魂的Voldemort所受到的打擊肯定更大。
“……能不能把莊園的魔藥煉製間借我用一下?”
再好的魔藥在長期服用後都會產生耐藥性,況且未經廣泛臨床試驗的藥物,你永遠不知道副作用會是什麼。Severus每次向Voldemort提供靈魂穩定劑的時候都十分謹慎,儘管這一次的藥劑比之前的又有些許改進,但他還是不放心——四年之間,藥物改進的速度根本就趕不上惡化的速度,那個人的情況的確是越來越糟了——也許比Severus知道的更糟,因為Voldemort從來都不是會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傷口展現給他人的人。
如果不能阻止的話,是不是很快地,記憶中那個冷漠殘忍的蛇臉魔王又要回來了?
一點一點地將熬製好的藥物喂進Voldemort口中,然後手指在咽喉附近按摩幫助吞嚥。這一切做完之後,Severus守在床邊開始發呆。
眼前是能夠令這世上任何一位藝術家都為之驚歎的精緻容顏。潔白飽滿的額頭上仍然沁著細汗,眉頭卻因為痛苦的減輕而漸漸舒展開來,雙眼仍然緊閉——可是Severus清楚一旦睜開來,那雙眼睛擁有怎樣漂亮的色澤,濃豔的葡萄酒,或者是燃燒的夕陽。
——死亡與沉睡不過是一線之隔。
如果Voldemort再一次變成上輩子那樣的話,也許應該在所有悲劇釀成之前就將其抹殺。那個男人如果足夠清醒,說不定也會同意這一點吧——Severus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不自覺地伸過去,輕輕地扼住了那個人的咽喉。
看啊,這個時代最強大的黑巫師,高傲的黑暗君王,他的脖頸就如所有其他人一樣脆弱易折。溫熱,細膩,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面板,隨著呼吸而輕微地顫動。只要這樣輕輕地一用力,那個人一向蒼白的臉就會開始漸漸湧上血色,隨之而來的是生命力逐漸地消散——
Voldemort忽然發出一聲嗆咳,Severus受驚般地收回了手,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細瘦修長的手指。
——我究竟在做什麼?上輩子的罪孽早就應該隨著彼此的死亡而清還,而這一輩子……這一輩子Voldemort還什麼都沒有做。
那個人會死皮賴臉地把Severus拽出去曬太陽,會偷偷摸摸地把Severus的早餐盤堆得滿滿,會徹夜不休地協助Severus研製魔藥。
……會故意當著其他人的面,親吻Severus的臉頰,然後大聲嘲笑男孩滿臉通紅的樣子。
莫名地,心中一陣錐痛。Severus猛地俯下身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抱緊了仍然昏迷不醒的人,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