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不帶雙關會死麼?”路明非一下子喝了一整瓶冰啤酒下肚,除了大學時陳雯雯和他分手那天晚上他拖著芬格爾來喝酒,他已經很久沒有喝得這麼猛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不考慮一下拉皮條麼?”芬格爾問。
路明非一巴掌糊芬格爾臉上:“去去去,我還沒辭職呢。”
“昂,可是你的那什麼HTC組合不是解散了嗎?”
“是HYC!媽蛋。”路明非打了個酒嗝,喃喃道,“還有一個人在堅守啊,我怎麼能放棄啊?”
“是誰啊?我印象裡這不是個少女組合吧?說實話我覺得男助理什麼的,要去就去當AKB48的助理啊,哇塞,67個女人(注②)繞著你,該有多爽啊。”
“好好好,好個毛!67個女人都長一個樣!”路明非喝了一大口酒,“你不覺得像一堆富江(注③)繞著你麼?”
“哎呀臥槽。”芬格爾被這個比喻驚悚了,“好吧,她們都是日本產的,說不定有淵源呢……”
“今天怎麼想著請我吃飯啦?之前飛黃騰達的時候都沒想到我。”芬格爾啃著肉串期期艾艾地控訴。
路明非抱著酒瓶子猶豫了一下,然後一臉嚴肅地對著芬格爾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
“哎喲,受寵若驚啊師弟,師兄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喲,你不會又是暗戀上哪個妹子了吧?”芬格爾捂著自己脆弱的心臟一臉惶恐地問。
“不是啊……不是啊。”路明非大概是醉了,口齒不清地辯解,“當然不是暗戀上哪個妹子了……”
他說著,有些挫敗地靠在髒兮兮的滿是油汙的桌子上,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輕聲說:“這次更糟啦……太糟糕了……這次是個男人啊……”
芬格爾愣住了,他看著路明非,雖然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他覺得他好像要哭了。
等芬格爾吮乾淨了剩下的肉串,已經差不多是深夜十二點了。他從爛醉如泥的路明非的口袋裡摸出錢包,對著裡面兩張可憐的粉色毛爺爺嘖嘖嘖了一通,扯出一張來付了飯錢。
他架起軟綿綿的路明非,在路邊隨手招了輛計程車,一股腦把路明非塞進了後座,自己也坐進了副駕駛,朝司機報了地址。
司機擔憂地問:“你朋友喝這麼醉,不會吐我車上吧?”
芬格爾擺擺手:“哎!這個您放心,我朋友喝醉了從不發瘋的,他一直就是悶頭就睡。實在不行我陪您洗車錢?”他才不會說他根本就沒帶錢包。
司機嘀嘀咕咕了幾句,還是發動了車。
一路上路明非的手機一直在叫個不停,司機跟著他的手機鈴聲直哼哼,芬格爾問:“哎喲,您也會唱流行歌啊?”
“那可不是,”司機說,“這好像是個什麼組合的歌吧,我女兒追他們跟發瘋似的,成天唱他們的歌,我不就順帶學會了一點。”
“喔。”芬格爾裝作驚訝的樣子。
“可是幾個月前他們不是解散了嗎,還有一個人吸毒來著。哎,我就說明星哪有外表那麼光鮮啦,我女兒還哭了好久,勸都勸不住。真是……”司機說到這裡直搖頭。
後座的路明非發出嘟噥的聲音,芬格爾扭頭看了一眼,那傢伙還睡得死死的。他回過頭,嘆了口氣說:“都不好當啊,你看我們做計算機的,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喲!嘿,大叔,您女兒多大啦?”
計程車揚塵而去,芬格爾架著路明非望著遠去的車屁股,抓了抓自己一頭雜亂的金髮。這時路明非的手機又響了,他艱難地從路明非褲兜裡掏出了那臺山寨機。
“楚萌萌是什麼玩意?女人麼……”芬格爾看著來電顯示大皺其眉,他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你在哪?”那頭的人立刻問道。
呃……是個男人。這個男人的聲音未免太性感了些,為毛來電顯示是“楚萌萌”啊我了個去,讓期待軟妹子音的我情何以堪!芬格爾內心吐槽。等等,這個男人莫非就是師弟口中那個讓他如此憂傷如此肝腸寸斷的男人麼!
“你誰啊?”芬格爾雄壯地反問,“你和我家非非是什麼關係?從實招來!”
那頭沉默了一下,那人說:“我是他……室友。”
“喔……”芬格爾意味深長地拉長了音,“嘿,室友,我們家非非現在正憂傷著呢。”
“他怎麼了?”室友這回回覆得很快。
“為情所困!所以你快來接他啊!”尼瑪,他的肩膀都酸死了,路明非這死豬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