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不清的牌匾幾十年如一日的懸掛。
門欄以內,是秋意正濃,世外桃源的恬淡。
門欄以外,是嚴寒將至,暗藏殺意的詭譎。
兩個世界,天差地別。
他倚著門,背對著庭院——
分割線——
“他不會再待多久了。”中村亦太郎端著茶走進內室,細心的為佐久間輝擺好每樣東西。
“哼,不用管他,看起來似乎是個聰明人,卻連最簡單的道理都沒能想通。”佐久間輝臉上一直掛著‘我很不爽’四個字。
中村亦太郎捧著茶遞給佐久間輝:“他畢竟年紀還小,有些想不通的事很正常。”
“年紀小?哼!”佐久間輝依舊是臭臭的表情,“這種藉口你也說得出來?”
中村亦太郎憨憨的笑:“起碼,現在他還只是個孩子。”
“你……唉!氣死我了!”老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橫眉怒視。
敦厚的老實人鍥而不捨的把茶呈到佐久間輝面前:“喝口茶消消氣先吧。您也是看好Claud才對他走進死衚衕看不過眼。他的確是個很有才華的人,比空和盜一都更有資本繼承您的學說。”
“有個屁用!這種心效能幹得成什麼事?哼!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疑心病重的跟什麼似的?!有點才華算什麼?幹了番事業算什麼?他連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沒能理解,還談個屁建功立業!”佐久間輝抄起茶猛的一灌,然後重重的扣在托盤上,“別跟我說你沒看出他那點所謂的小秘密?”
中村亦太郎摸了摸腦袋,這個年紀也很大了的中年人在佐久間輝面前總是格外小心:“鬼神之說……沒想到竟真的在身邊見到……”
“哼!你這副畏縮的樣子算什麼?難不成還怕這個?”
中村亦太郎縮了縮脖子:“不、不是,只是第一次見到難免……”
“靈魂這種東西,眾說紛紜沒有定論,又不是沒有聽說過這種事,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中村亦太郎被說得只能摸著腦袋乾笑。
佐久間輝抱著雙手,氣還是沒消:“那小子催眠時候的想法,哼,多半就是過去真是發生過的,否則不會有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和自殺傾向以至於我都能察覺。真是蠢到家了!連自殺這種事情都做得出!笨笨笨,笨死了!”
“……怎麼還會這樣?我以為盜一對他的影響力挺大的,不應該還這麼消極啊?”中村亦太郎聞言極為訝異。
佐久間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能為什麼?一說是和我比拼,那股子裡頭的爭強好勝追求刺激的心性就出來了,然後,然後他能還記得這種微弱的潛意識裡都被認定為無用的牽絆?”
中村亦太郎張著嘴巴,良久只能嘆息。
佐久間輝扁扁嘴,刻薄的罵道:“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那副整天在笑的死樣!還有裝什麼謙謙君子?他以為那骨子裡的涼薄是這東西能掩飾的了的?我看他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要死!每天對著每個人都一副‘我溫柔我體貼’的樣子,我他媽真想掐他脖子,劈開他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樣的稻草!”
“老師,您……”
“閉嘴,我還沒罵夠呢!”佐久間輝怒氣衝衝的向中村亦太郎吼道。
這一次,中村亦太郎卻少有的沒有退縮,而是哆哆嗦嗦的說出了剩下的話:“老師您其實在擔心他吧。”
佐久間輝的嘴沒有合上,他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過頭,盯著牆壁,什麼話也不肯說。
“……您在擔心他這樣的心性,前路坎坷,對嗎?您其實也是希望Claud不因此吃虧,留下終生的悔恨吧。”
佐久間輝把頭扭得更遠了些。
“我以為,盜一……”
“得了,別提盜一了。”佐久間輝嘆道,回過頭,臉上眉頭緊鎖,“我現在真說不準讓盜一去影響他這個決定是好是壞。”
“您乾脆直接和Claud點出,他是個明白人,應當會去想這些問題的。”
“哈?點出?”佐久間輝嘲諷的嗤笑,“那你一開頭說他待不久算什麼?”
中村亦太郎沉默地垂下頭。
“他能聽得進這種東西?怕是會在心裡分析千百遍這些話的意圖吧。
人性這東西,他是看的很透徹。然而他思考的出發點就是純利益,這使得他眼裡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沒有雜質的感情。他把感情當做了一種變相的利益交換。
他抹殺了一切非理智的衝動,歸結這些於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