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丁目其實是一個很荒涼的地方。
工藤宅和阿笠家往那兒一放,附近連個公寓樓都沒能建起來,只有些幽深的交錯小巷。
小蘭讓我一個好幾年沒來過這片地方的人尋找不知藏在哪條小巷裡的黑羽快鬥,實在太過具有挑戰性。
拐過一個彎,一座典型的歐式華麗住宅進入視線範圍。
雙手合十,輕輕哈出一口氣。
蒸騰的霧氣讓視線有些模糊。
上一次見到這房子是什麼時候?
似乎,工藤優作和有希子匆匆決定去美國之後,就再也沒來過。
房子倒是一點沒變。
話說,這房子和後現代抽象主義的阿笠博士家為啥會毗鄰而建也是個未解之謎……
沒有再投注更多的目光,我弓著身子,眼睛巡視著沿途路過的漆黑小巷。
夜幕之上,阿爾忒彌斯架著車沿著軌跡緩緩走過。灑下的清輝亦是不斷的變換著方位和角度。
月華下,蜷縮在漆黑巷子裡的少年一點點露出輪廓。
本已放棄找尋準備打道回府的腳步因而停在原地。
彷彿感應到我的目光,深埋在雙臂之間的他抬起頭。
茫然的神情在清冷的月色映襯下一覽無遺。
心中對類似的場景早已有了準備,然而心臟處依舊傳來無可抑制的抽痛。
澀然的苦味和不明來由的悔意。
我略有些狼狽地避開他沒有焦距的視線,卻生生被瑩白的皎月刺痛了雙目。
天平在傾斜。
“……大……叔?”
少年清亮的音色打破僵持的局面。
我合上眼,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收緊。
只是,不想回到從前……
如今……
如今很好……
繞軸旋轉的槓桿悄然恢復。
我半張開眼,用著慣常的語氣調侃著:“大冬天的,小鬼,你在吸收日月精華得道成仙?”
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的少年卻並未回應我的戲謔,他立在原地,背光的臉上看不清神色。
訝異地揚起眉,我張開嘴想打破再一次沉寂的氣氛。
“大叔。”猶如囈語般的叫喚在夜裡一吹而散,彷彿仍舊沉默。
“嗯?”反覆的態度讓我有些難以把握。
彼此之間的距離很短,我乾脆邁步走到他面前,彎□,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回神了,黑羽快鬥。”
冬日,對於溫度的敏感超過以往任何時節。
我感受著緊貼著身體的人體的溫熱,有些失神。
呼吸吐露的潮溼吹在耳畔,帶著清新的薄荷香氣。環繞在腰側的雙臂帶著些許的顫抖,顯示著主人也不確定的心情。
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神差鬼使的張開手。
清瘦的身軀,骨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