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蠢狗又死哪裡去了。斯內普在心裡暗罵,否則的話,哈利怎麼有空過來。
哈利匆匆給自己的額頭補妝,總算等到老宅空巢,小天狼星和萊姆斯去忙他們的事,而他顧不上下大雨就跑過來,老天知道他每天睡的有多不安穩。
妝容完畢,哈利對著鏡子照照再度確定後,才走出來:“我給你帶了吃的……還有他的份。”說的不情不願,哈利一屁股坐到男友身邊,將手中的紙盒擺上茶几。
是切成三角狀的幾塊草莓蛋糕。
哦,七月三十一日,是哈利的生日。斯內普這才想起來,幾天前的事情。
“恩,有朋友最近過生日,所以我留了兩塊。”哈利含糊的解釋:“有加保鮮咒語,很好吃的。”
哈利往樓上瞅。
“他不在。”斯內普淡淡的說。
哈利的眼睛裡帶著明顯的喜悅:“那你先嚐嘗?”
斯內普沒有胃口,卻還是勉強自己吃了一口。
“出了什麼事嗎?”哈利小心的問。
“沒什麼。”斯內普搖頭,他差點忘記哈利其實善於察言觀色。
“真的?”少年的頭湊過來,帶著溫暖的氣息圍繞。
關懷和溫暖,斯內普一時間幾乎辨不出他無法拒絕哈利的究竟是哈利本身,還是這些他所向往的光明。
“那先收著。”哈利知道男友不太喜歡吃甜食,但自己的生日蛋糕再怎麼也得讓對方嚐嚐,他將蛋糕打包好,放進廚房的碗櫥裡,順便四周打量一番,除了牆角的一箱泡麵之外,沒有任何食材。
這人真叫他操心,雖然看上去氣色還好。
拿起刷子,哈利開始刷滿是灰塵的鐵鍋,不行,不管多大的雨,待會兒一定得拉著艾倫出去買點新鮮蔬菜,再帶艾倫逛幾家自助餐廳,就算他有事不能來,也得保證營養跟上,不過,話說回來,艾倫這種吃法為什麼還能長的比他高半個腦袋呢?
哈利對馬爾福的去向沒有絲毫興趣,臭白鼬不在這裡再好不過。
斯內普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洗掉口腔中甜膩的味道,雨聲有點兒大,他扭頭,赫然發現大門沒關,波特就是個糊塗蛋,斯內普剛朝門口走了一步就頓住。
他的教子回來了。
滿身溼透,頭髮全耷拉著,金色的腦袋向下垂,看不見臉。雨水順著蒼白無力的指尖滴落,斯內普當然也不指望德拉科會記得帶傘回來。
步履沉重,萬分狼狽中圍繞著難以忽視的痛苦氣息。
一步兩步,鉑金少年走過來,斯內普能夠清晰的聽到對方凌亂的呼吸聲,這時德拉科停下。
“為什麼……”聲音異常嘶啞,帶著哽塞。
斯內普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聲音變大些,德拉科的頭未成抬起,他顫抖的手抓住斯內普的雙臂,準確的說,是對方的長袖:“瞞著我……你知道她會怎麼做,對不對,你一開始就知道對不對!”
話到最後,成了低吼,就像用盡了德拉科一生的力氣。
斯內普只是隱瞞了黑魔王需要德拉科的事實,至於其他,好吧,也許他也能猜到一二,只是他不願多想而已。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在面對母親時,德拉科還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可現在,他真的扛不下去,他的母親,善良溫柔的母親,替他揹負起所有,而如今告知他一切只是希望他能夠假裝成一個僕人,不要落人口實。
然而,他的母親要怎麼辦?欺騙黑魔王,還帶上那樣的標記,如果母親出什麼意外的話,德拉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德拉科跪倒在地,哭起來,從低低的抽泣到失聲痛哭。
蓋過了雨聲。
哈利走出來,他又不是聾子。他懵了,他從沒見過馬爾福這種模樣,傷心欲絕的樣子,他有些不知所措,就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事。
少年絲毫沒發現客廳多出一個人來,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斯內普將食指放在唇間,對哈利做了個手勢。
哈利一愣,後退一步,又將自己縮回廚房,馬爾福怎麼了?
直到哭泣聲因力竭而變的低弱,斯內普才伸手去扶自己的教子,現實就是如此,這個孩子終要自己長大。
少年沒有領情,他甩開伸過來的手,艱難的起身,踉蹌著往樓上走,最後消失在臥室門的後面。
德拉科需要時間,斯內普能夠理解。
“那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