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傑,沙陀一臉驚慌失措,手舞足蹈半天也說不到要點,害得他越想越糟,當即撇下沙陀,交代沙陀看好佈下屍首,立刻自內堂飛奔而出。入夜後涼風陣陣,他行至大理寺大門才冷靜下來,乾脆停在門前等狄仁傑。

狄仁傑不知尉遲真金內心竟想了這麼幾個來回,只避重就輕道:“途中遇伏,沙陀呢?”

尉遲真金側身讓他進去,一反常態跟在狄仁傑身後不遠處道:“在後堂。”

狄仁傑回頭看了尉遲真金幾眼,並未在他身上發現打鬥的痕跡,便放心前行。

“為何有所隱瞞?”尉遲真金目不斜視的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天后命你我不分職位高低合力破案,並非賜予你隱瞞的權力。”

狄仁傑倏地收住步子,因尉遲恢復往日的態度而稍稍鬆了口氣,回過身僵硬地作了個揖道:“屬下想進屋討大人一口茶喝再秉燭長談。”

尉遲真金被他一堵,竟出奇地閉了嘴,只捏緊了拳,忿忿走在前頭。

狄仁傑看著那飄然而去的背影,心有慼慼,就是不知這人緊握的拳頭裡藏了多少隱忍。比作往日要是如此胡來,此時怕早已與尉遲過上好幾招了吧?

也不知是因為天后聖威,還是尉遲真金與他又熟絡了一些。

想到此處,狄仁傑突然輕咳起來,連忙握緊拳擋在嘴邊將咳聲掩了過去。待拳頭離開,嘴邊便重新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尾隨尉遲走入內堂,哪料那人真的給他掌火煮茶,負手而立的專注神情就好似在審問嫌犯一般。

狄仁傑此時亦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他一句客套說辭,尉遲真金就當真話去辦。堂堂一大理寺卿,竟然不懂官場上那一套冠冕堂皇,這是他入大理寺前全然想不到的——縱然是閻尚書那般耿直識才的伯樂,也不多不少懂些官道,辦事事半功倍。

他本想身為大理寺卿,雖剛正不阿,但位置高位,也多少有點為官的圓滑。可如今見了尉遲真金,說他是個只懂嚴吏酷刑的木頭人不妥,但說他是個感情用事的婆媽之輩便更為失準。若真得形容他的為人,倒是比作那刺蝟較為合適。

外頭周身是刺,不容人越雷池一步;裡頭倒是柔軟溫熱,古道熱腸。

狄仁傑忽地打住自己的思緒,憶起方才想到的刺蝟,一下憋不住便‘噗’地笑出聲來。

尉遲真金渾身一震,猛地回過身去剜他一眼,哪料兩者目光碰個正著,意外是誰也沒退讓。尉遲真金臉色再黑一層,兩道赤眉皺的死緊,語帶慍氣道:“狄仁傑!你笑甚?!”

狄仁傑笑著別開眼:“屬下失態,望大人海涵。”

“你……”

“狄仁傑!”沙陀恰時出現,化了一場欲來的暴風雨。他扔了手上裝滿井水的竹筒,連跑帶跳的來到狄仁傑面前,對狄仁傑又摸又捏,然後驚呼道:“肩骨錯位!你受傷了?!”

“小事,死不了。”狄仁傑淺笑,按著沙陀的肩膀將他拉開,“待會兒你替我接上便是。”

沙陀面似菜色,連忙將狄仁傑拉到一旁藤椅上按下,端出他醫官的架子來:“還等什麼?再不接,你若想再接回去便難了!”說罷拉著狄仁傑的手臂,擺好姿勢。只聽骨頭‘咔咔’兩聲,加之狄仁傑隱忍的悶哼,沙陀才輕輕將狄仁傑的手臂放下,心中好似大石落地:“我去取些活絡筋骨的藥來。”

“有勞。”狄仁傑鬆開牙關,甫一抬頭便看到尉遲真金盯著他的肩周處看,身後用小銅爐燒著的茶沸了也渾然不知。狄仁傑難得見他走神,便覺好笑,靜靜看著方才還劍拔弩張的大理寺卿好一陣子,才語帶笑意地提醒道:“大人,水沸了。”

被提醒之人回過神來,自知失態,湛藍的眸子頃刻間煞是好看:驚慌,憤怒,懊惱……五光十色,真真精彩。

尉遲真金忽地回身,右臂一震,掌風一掃,方才還放在銅爐上的紫砂壺便挪了位,穩穩當當落在狄仁傑面前的矮桌上,少頃又以指彈來絳紫白裡的茶杯,瀟灑一撩長袍下襬,翩然坐到矮桌後的藤椅裡,大掌一攤,嘴角帶著一抹淡笑道:“自便。”

看來這便宜是不能讓自己盡佔了去。狄仁傑見好就收,未受傷的右手提起紫砂壺,為自己沏了一杯香茗,又端起來杯子來細細品著。

尉遲真金睨著他,心中無數疑問被他故弄玄虛得好似千萬頭小獸的爪子在心裡撓著一般,便再受不了他的慢條斯理,不等他啜完那口茶就問:“為何方才刻意使我獨自返回大理寺?又因何事遇襲受傷?都給本座一一道來!”

狄仁傑一杯香茗飲盡,放下茶杯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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