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要在意。
少頃服侍他的人來到房間,抬頭讓吳雋看清相貌,不過十六七歲,長挑身材,吳雋訝然道:“怎地不是思然?”
那人便低聲回答道:“回爺的話,思然年紀大了,這行做不下去了,回鄉娶妻生子去了。”吳雋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得空空落落的。
那人見狀,忙說道:“小的叫夢枕,在這裡做也總有一兩年了,必定能把爺伺候的舒舒服服。”
吳雋淡淡點了點頭:“倒也罷了。”
少頃兩個人在床前坐定,脫了衣衫,坦誠相對。吳雋看了看夢枕結實的胸膛和頎長的身材,先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這裡,有那種藥嗎?”
夢枕會意,問:“是爺自用的嗎?”
吳雋便紅了臉:“蠢材!自然是你用的那種。”
夢枕笑道:“少頃爺便知道,夢枕是不需要用藥的。”看吳雋臉色轉黑,忙又說道:“想來爺問這個必有深意。趕明我幫你問問樓裡,也就是了。”說著,輕輕抱住吳雋的腰,在他耳朵旁邊吹氣:“且讓夢枕服侍你,爺便早早安歇了吧。”吳雋悶哼一聲,兩個倒在床上,糾纏成一團。
當夜房中不知道有多少銷魂的聲響傳出,約摸月亮都沉了下去,聲響才慢慢住了。吳雋身心疲倦,沉沉睡去。那個叫夢枕的相公悄悄披了外衫,出來對龜公說:“他要那種藥。”
龜公冷冷說道:“他要,你就給?莫不是做的糊塗了,連你自個兒的身份都不記得了?”
夢枕慘然笑道:“如何會不記得,何況他要了來,還不知道要往哪個相好的身上去用呢?可見也是個痴情的。我如何不記得自己的身份?”
龜公擺擺手道:“你知道什麼?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不見得光的,誰知道他派作什麼用場?你切莫不可壞了規矩!”
夢枕諾諾稱是。
第二天,吳雋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昨夜一起狂歡的那個男子笑盈盈的看著他,對他說:“爺醒了,可要先喝碗粥?這是爺昨夜說起的藥,千萬要收好,莫讓人知道了。”
吳雋睡得有些迷糊了,接過藥,隨口說道:“你叫什麼?”
夢枕眼眸中落寞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便笑著迎了上去:“夢枕,爺,我叫夢枕。”
吳雋走出青樓的時候,面帶猶豫,心神恍惚,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揮袖子。一個小玉瓶子無聲無息從他袖子裡滾落出來,滾到了樓下的階梯上。
吳雋終於鬆了一口氣,解脫般的離去了。他走的太心急,沒有注意到,樓上有一個人正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惋惜。
龜公見左右無人,忙將那個玉瓶子揀了起來,藏在袖子裡,跑去樓上嘲笑夢枕:“你看清楚了吧。軟腳蝦一個,根本就是扶不起來的主兒。無怪乎喜歡被人壓在身下。這樣的人,也值得你違了樓裡的規矩?自己想想好,該怎麼跟主人解釋吧。”
夢枕的目光冷峻如劍:“我自會跟主人解釋。不消你操心。”
龜公便悻悻的回過頭去:“不過是主人撿剩下來的,又裝什麼高貴!你若好,自然能派了大用場去,也不至於被派在了這裡頭!”
作者有話要說:
☆、收房
賈芸這日回到家裡,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尋了個空子直接問他母親卜氏道:“母親當日是怎麼挑女婿的?吳家姐夫是個好男風的,母親真個不知道嗎?”
卜氏吃了一驚道:“這卻不知。你卻又如何得知的?”
賈芸頓了一頓,心想畢竟不好直接說吳雋對自己的那些膩歪事,便半吞半吐的說:“他今個去學裡找我,跟我說了。他說他只好男風,不好女色。母親且細想想看,姐姐和他成婚這兩年來,他待姐姐如何?當日給姐姐陪嫁的那個丫頭也算標緻,若是好女色的,如何不收用了去?”
卜氏低頭想了想,竟說:“如此說來,吳家女婿卻也是個難得的了。他若是一心只好男風,二月丫頭宅裡邊,倒也少了些不乾不淨的齷蹉事。”
賈芸被氣的頭疼,說道:“如此說來,孃親倒是想讓姐姐獨守空閨的了?姐姐並無子嗣傍身,將來年老,如何過活?”
卜氏聽了,倒也有幾分心急,免不了抹淚道:“這也是合該你姐姐命苦罷了!”
賈芸問:“母親難道沒有想過和離?姐夫如此作踐我們家,母親難道以為該忍著?”
卜氏呆了一呆,說道:“不忍著,又該怎麼辦?誰家不是這麼過來的,二月丫頭自己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