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淚。
他還是孩童的時候父母帶他來看的遠古石柱群,他唯一有記憶的家庭旅行,被重新建造了。高傲的石塊在清晨的冷風中拱起——而在它們的中央站著一個白皙的、紅髮的女人,背對著他們。
Fred發出一聲顫抖的驚呼,他的雙腳定在原地。女人轉過頭越過肩膀看向他們,臉上帶著一抹微笑。她對他們眨了下眼睛,抬頭看向天空,舉起手彷彿她可以擁抱太陽。她的身影開始發光,直到兩個凡人都不能直視她。Fred舉起手護著眼睛,他努力看的同時眼淚也滑落臉上。她的身影從一片發光的金色火焰到一抹明亮的白,鼓動了一下後消失了,留下兩個喘息的男人。
女神布蘭奇德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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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Draco低頭對著他的男友微笑,他的頭枕在他的腿上。“Harry,醒醒。”他撫摸著那頭黑色亂髮,任由他的手指徘徊在髮間徘徊後搭上了Harry的肩。“Harry,”他略微強硬地說,輕輕地搖著較小的男孩。“Harry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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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喘著氣醒了過來。他坐起來,一手扶著他的傷疤邊吃痛地皺了眉。疼痛自他腦後綻開,在他腦袋裡擴散並在他後腦勺的底部開始了一陣淡淡的抽動。他的胃部一陣攪動,他抬手遮著嘴,用鼻子深呼吸。我不會噁心的。我不會噁心的。
當他的胃終於安靜下來時他睜開了眼睛,卻也立刻希望他沒有。拜託讓這是場夢。他咬著下唇捏了大腿,眼睛狂亂地打量。景物並沒有改變。
一團深綠色和令人作嘔的黃色鬼火飄過了他,一隻卷鬚狀物伸出摸向Harry的臉。綠眸少年輕顫了,一個筵席的景象衝進了他的腦海;葡萄酒有明顯的銅腥味而肉結實又多筋。長長的大腿骨和小巧的被拔了指甲的手指傲然地放在他面前的銀色盤子上,而在鹽旁邊的一個小小的金碗裡裝著醃製過的眼球。這一次Harry確實地嘔吐了,跪在地上以手撐地,清理著他的胃部直到除了胃液外什麼都沒有了。
他用顫抖的手背擦過嘴,喉嚨深處苦澀滾燙的感覺足夠難受到把他腦中恐怖的景象驅逐。他坐了下來,仔細地看著四周。
Voldemort的思緒變得越來越吵雜。記憶沒有規律和理由地穿過平時有序的腦海,時常糾纏製造出Harry根本不敢看的奇怪的噩夢。他顫抖地站起吐著唾沫,對嘴裡徘徊的味道做了個鬼臉。
誰在那裡?
Harry僵住了,他的血液變得冰冷。他可以感覺他的心猛地撞進他的喉嚨,狂亂地跳著。他打量著周圍尋找著他想起的那片亮綠色的迷霧,一邊慢慢退後。他最後跑進另一個記憶中,他嗚咽一聲,在影象撞進他腦海時軟了腿跪了下來。
一張骯髒的輕便床在一間小房間裡,只有一床薄被和扁平的枕頭讓他保暖。他的尖叫聲在年長的男孩們晚間來到他房間裡時從牆壁上反彈。在Ralph最後一次企圖傷害他後,那握在手中的刀子和滴落他手臂的溫熱的血,感覺是多麼的舒服。他同學們冰冷的笑聲和他燃燒的怒氣。西藏徹骨的寒風和他嚮導在深夜中凍結的血。
Harry終於成功地滾到了一邊,他雙手埋在發中試圖把那些記憶逼出他的腦海。這些不是我的記憶。他躺在厚厚的海綿狀地上喘著氣,眨著他眼裡的淚。這些不是我的記憶。
誰在那裡?
Harry艱難地吞了吞喉嚨,翻回他的手和膝上。他小心地看了眼四周,向前疾跑,幾乎沒有躲過突然向他飄來的發著暗光的記憶。
我可以感覺到你在我腦子裡爬動……啊……Potter先生,你今晚好嗎?
Harry對那噝噝的聲音呲牙,動物般的咕嚕聲逃脫了他的喉嚨。在哪裡……那該死的他腦子裡的門在哪裡……快點Harry,找到那該死的東西,你做得到的……
Potter先生,我在和你說話。
“滾開去死吧。”Harry對聲音大致的方向怒罵,在這個瘋子腦中浮起的一叢記憶中向前攀爬著。
那是和你長輩說話的方式嗎,年輕人?
“你不是我的長輩,你這噁心的雜種。”Harry讓自己攤平地讓一個奇怪的橘色記憶飄過他。
你們Gryffindor都是一樣的。
“噢Tom,你不行了。我不再是一個Gryffindor,我是一個Slytherin。”一團霧氣般的形狀出現在他眼角的視線中,Harry慢慢地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