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
“在這些之後那孩子也許會瘋掉。”她疲憊地指出。
“我知道。”Dumbledore悲哀地道,緩緩離開。他在門前停了下來,“請在他醒來的時候告訴我。”女巫醫靜靜地點了點頭,校長在走道里消失了。Poppy轉身將顫抖的手貼上分隔在她和熟睡的男孩之間的門上。
“睡個好覺,孩子。天使會看守你的夢的。”她喃喃,也離開了。在房間裡Harry輕顫著捲起了身子,無聲的淚水在雙頰上留下了銀色的軌跡。
Found Out 發現
Harry在睡夢中掙扎,雙手扭轉著床單,頭左右撞擊著枕頭。他又在那個房間裡了,站在Voldemort的桌旁,那個小女孩在他眼前。她自己站立著,斑駁的傷痕包裹著她的身體,她用她臉上殘餘的五官抬眼看他。她向他伸出了手——手上幾乎只剩細碎的白骨,她那一隻完好的眼睛鎖上了他的。豆大的淚珠在她一邊的頰上滾落,從她錯位了的喉嚨輕語著曾經是人類語言的聲音。Harry在恐懼中畏避,為此痛恨自己,但制止不住反應。他在女孩面前跪倒在地——無法將視線從面前剩餘的無辜的殘骸移開。
“求求你,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請原諒我。”Harry向她乞求,胸口一陣苦悶。在他跟前的形體沉默著,僅僅只是用那一隻充滿悲傷、完好的眼睛注視著他。Harry在一雙大手搭上雙肩的時候瞪大了眼,那雙手將他拉了起來並將他甩到了牆上。Voldemort惡毒的眼神在他面前閃爍。黑魔王的一隻手中抓著一本熟悉的書本,另一隻手上握著那把Harry在他的幻象中看到的華麗的匕首。黑魔王的眼神充滿了絕對的、完全的瘋狂。
“歡迎,漂亮的孩子。”他噝噝地說,那冰冷汙穢的呼吸親密地噴在他臉上。Harry感到一陣乾嘔。在夢境中,Harry在Voldemort突然揮下匕首的時候驚恐地喘息——只是匕首刺入了Harry身旁的一個男人,匕首造成的傷害讓男人劇烈的抽搐著,嘶聲痛喊。Harry和男人一起叫喊,無法從他身邊移開,感覺他的痛苦,但無法逃開。他感覺自己好像掉入了渦流——而不知何故他知道自己正在從一個噩夢變換到一個幻象。Voldemort受害者的尖叫聲開始包圍著他,他無用地在牆上掙扎著。他想撲向那個怪物——他想搶過那混蛋手中的匕首然後把它刺入他的黑心裡。但他無法動彈——他唯一能做的是看著血跡噴濺在牆上,那些血塊飛濺在Voldemort身上。Harry從他沉睡的床上弓起了背,鎖在了幻象中,無法離開。他哀號著,聲音在房間裡迴響,喊著希望有人,任何人來幫助他——幫助那些在他眼前死去的人們。而整個過程那小女孩只是看著,靜靜地站在房間中間,向Harry歪著頭。
Lucius和Severus安靜地回到魔藥教授的私人房間裡,還未消化的宵夜尚在腹中。Lucius剛剛抬手憐愛地撫過愛人的下巴,身穿睡袍的Albus Dumbledore出現在他們面前。老巫師的出現使他們愣住了;他看起來蒼老而憔悴,表情寫滿了脆弱與擔憂。
“Albus?”Severus驚呼,校長的模樣震驚他的同時也讓他感到一陣驚怕。穿著睡袍的校長並不是每天都出現在任何人的眼前的。“出什麼事了嗎?是襲擊嗎?”Albus搖了搖頭。
“Severus,我需要一些魔藥,請以你最快的速度。”老巫師匆匆地說。Severus對他眨了眨眼——他從來沒見過老巫師在這樣的情況下。Severus緩緩地點了點頭,舉步輕快地走向他的私人工作室。
“你需要什麼?”瘦高的魔藥教授在他們走在地牢裡的通道時問道。
“你能做出的最強效的鎮靜劑——越多越好。”校長嚴肅地說。他們現在在工作室裡,Severus正在開啟他存放私人材料的櫃子,卻突然定住了,就好像突然地想起了什麼。他轉身面向老巫師,他的表情異常嚴峻,一隻手還在櫃子裡。
“這是為了幻象魔藥,是不是?”男人質問,他的手在身旁握緊。“Albus,我告訴過你那魔藥太危險了——”他開口,卻被校長的瞪視制止了。
“明天再教訓我,Severus,因為現在我沒有那個時間。那些藥劑,現在,謝謝。”他的語氣喻示著沒有餘地。Severus瞪著他,有那麼一些驚訝,轉身將注意力回到他櫃子裡的藥劑上。Albus注意著他的動作,手指在身旁扭曲,彷彿他想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