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安戈回答得很快，幾乎就是在頂撞。
“那如果最後得不到你想要的那個結果，又怎麼樣？”老校長面無表情地問。
“我……”安戈有一瞬間的遲疑。他很想說他有信心，但他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誰的信心都不能拿來作為一定會取得什麼結果的保障。嚴苛的理智告訴他，出現壞結果的可能性其實跟出現好結果的可能性是不相上下的，如果不是實際上還可能更大的話。
“這件事是我們的錯，認罰。”列長風插話進來說。
“怎麼罰？”老校長轉頭對列長風冷笑，“我好好的學生到你那裡幾年，別的沒學會，就學了滿肚子狡辯，你打算怎麼罰？”
“我和他，各一個月工資，”列長風說，“作為破壞校舍的賠償金。”
“老林，這，這不合適吧……”教務長試圖勸解。
“我看沒什麼不合適。”老校長把制服的扣子重又一個一個地扣上，一絲不苟地整理好武裝帶，抻平衣襟，理好領角，“這樣，選拔要是最後得到了你們預計的那個結果，賠償金的事就算了。否則就算是兩位對本校的捐贈，我會讓人在禁閉室的大門上刻上‘特航大隊校友列長風、安戈敬贈’，怎麼樣？”
“你是校長。”在禁閉室的門上掛特航大隊的招牌這招有點毒，但列長風還是點頭笑笑。
“老張，去看看那些學員。”老校長又看了眼大螢幕，已經有不少學員被淘汰了。
“頭兒，給你丟臉了。”等他們離開指揮室，安戈才咂摸出味道來，蹭到列長風身邊有點臉紅。
“確實夠丟人的。”列長風看他一眼，“你小子身上有閒錢嗎？要不要我先替你墊上？”
“頭兒，這怎麼好意思……”安戈怔一下，訕笑起來，這下是真的臉紅了。
“行了，說正事。現在情況怎麼樣？”列長風開始動手調即時資料。
“不好也不壞。”安戈拉把椅子過來一屁股坐下，“離關鍵環節還早。”
“那也得有人能到得了關鍵環節。”列長風看著戰力評估數字，立刻皺起了眉。
11
11、五、臨時戰鬥小組（上） 。。。
電子日誌存檔編號XXXXXXXX064
錄入：杜晗宇
職業：學生
職位：第一軍校宇航指揮專業海王星校區聯合作戰系二年三班班長
特航大隊的選拔結束後，校長說我創造了兩個第一：
第一個被指名要求參加選拔的二年級生；
第一個在評估會上要求雙向選擇的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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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晗宇動作敏捷地跳起來，朝著下一個隱蔽點飛奔。
遠處，正在另一邊搜尋目標的武裝機器人立刻調轉槍口連續掃射。
新型鐳射槍的焰口相當漂亮，在被幕布遮掩得半明半暗的空間裡拉出一道道彩虹般的光，但杜晗宇卻沒有半點觀賞的空閒和心情。機器人的精準度實在太可怕！而且它們不需要考慮意志力和忍耐力之類的東西，對機器人而言只有程式和指令，達成目標或者高度損毀，沒有第三種可能性。杜晗宇甚至無暇去想自己的戰術動作是不是做得足夠標準。如果還有餘力，他其實很想感激實戰演練課的那位鐵面教官，如果不是嚴苛的訓練讓這些動作已經變得近乎本能，手忙腳亂的他大概早就變成被機器人踏在腳下的屍體了。
他是這個臨時組成的戰鬥小組的尖兵。
除了探路，他的另一個重要職能就是吸引火力。
其他人在他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的同時也開始向前轉移。速度最快的滕滸已經踩著杜晗宇的步點躥到他身邊，後面跟著崔傑，最後是瞿若非。另外那位軍事統籌系的學長，杜晗宇甚至還沒來得及問他的名字就已陣亡。就像瞿若非預料的那樣，五人小組幾乎是在踏進訓練場的那一刻就立即遭受到了無法抵抗的火力打擊。
“清點彈藥！”擔任組長的瞿若非在後背重重砸到矮牆上的同時咬牙低聲吼。
持槍警戒的滕滸向後伸出一個手指頭，默不作聲地繼續盯著外面。
“沒彈夾了。”杜晗宇把微衝扔到地上，“真損！機器人的武器跟我們不是一個制式！”
“難怪派裝備的時候要把彈夾量控制得那麼嚴！”崔傑也氣喘吁吁地罵了一句。
“別埋怨了，真實戰例中彈藥經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