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必修課,而且三百年的七星鐵木堅硬無比,沒有道術的輔助,安溪南連如何破開表皮都成了一個問題。
芊衫羽腦中想了想,提純七星鐵木麼?對擁有八品道種—……桫欏的自己還而言,不過是個小問題。
唔,自己會怎麼做呢?
先用靈識探知鐵木結構,解析出有用精華和無用雜質,再用桫欏道力滲入鐵木內部,操縱著一點一點將他們分開。雖然不是什麼技術難題,卻還是需要耗費一定時間的。
這個小子,沒有道種,想必也定然沒有道力和靈識,怕是會頭疼的緊吧?
她撩去垂道眼前的髮絲,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的等著安溪南出醜。
安溪南倒是沒有慌亂,從黃葵手中接過七星鐵木。沒想到,著黑乎乎硬邦邦的木頭著實沉重,安溪南一個不穩,差點砸了腳,引來一片吃吃笑聲。
他收斂心神,回憶起蒼梧山上天樞教授時的話語:“世間萬物,皆為生靈。草木如此,山石亦然。想要運用他們,就必然需要了解他們,而瞭解他們,則需要與他們相互溝通。
與天地自然、世間萬物溝通,是學習醫術的第一步。”
安溪南將鐵木平放於桌上,雙手覆蓋,緊閉雙眼。
若是有生境的大能修士再次,便能觀察到,安溪南身邊的天地靈氣正在緩慢的律動著。
他嘴唇蠕動,心中默默吟唱著天樞教授他的歌謠
浮生禁曲來生書序章
如今我只想靜靜的
躺在一個人的身邊,
任天上流雲的影子
千年如一日的漂過我們的臉。
我們愛過又忘記
我們用言語的碎屑,
唱一些嘶啞走調的歌謠,
笑一個再也不為誰迴旋的笑。
不要再說那些陌生人的故事了,
不要說前生、今生和日月的恆在,
砂鍾在翻轉,翻轉荒蕪的靈臺。
候鳥在夕光中側翼,
一個季節就這樣悲傷的來臨,
然而我只想靜靜的
躺在一個人的身邊,
任天上流雲的輝光
一日如千年的漂過我們的臉。”
少年心中的歌謠,以一個奇怪的方式,從靈魂或者說精神的某個角度,如波浪一般,與律動的天地靈氣產生共振。安溪南的感知瞬間放大,他閉著雙眼,卻能清楚的感知到周圍的一切情緒波動。
歡快躍動的空氣,滄桑古樸的植株,沉默無言的七星鐵木……
往日裡人們眼中的死物此刻從沉睡之中甦醒過來,無言的吐露著自己的心聲。
歌謠在安溪南的引動下,將七星鐵木環繞,跳動的音符輕輕釦著鐵木堅實外殼。
“那些沉睡千年的孩子
讓我撿起一段歌謠
來拼湊古老的回憶
回憶到許多許多年前
你高步跨入了硃紅屋簷”
鐵木彷彿一個蜷縮的孩子,在安溪南的歌謠之中漸漸舒展開來,謹慎的打量著外面的世界。
“那些雨夜哭泣的少年
讓我拾起你散落的錙銖年華
酒闌燈炧下的一席素紗
可否讓我再為你歌一曲”
輕柔的音樂安撫著小傢伙,他敞開了心扉,讓安溪南的精神,一絲一絲滲入體內。
在醫道界有這麼一個傳說,每一株植物,在死去之前,都會將自己最美好的一段回憶,封存在自己的體內,唯有遇上真正懂得他們的人,方能完全激發他們的藥效。
一株三百年的七星鐵木最快樂的回憶,又是什麼呢?
第一次遇見他時,他身上彆著一管竹蕭,喜歡坐在樹蔭下,對著山澗吹奏曲子。
音樂悠揚動聽,歡快明朗,他一奏笛,整個山谷的花草樹木都歡樂起來。
他有著一雙明亮的眸子,像天上星河一樣璀璨。
一年之後,我第二次遇見他時,他捧著一袋子花籽,勤快地灑在山谷的草地上。
“待得明年,我便能見到著漫山遍野的花朵了。”白衣翩躚,言笑晏晏。
之後的日子裡,我常想著,他若能再來我一眼,我便為他盛開最美的花朵。
一年之後,少年沒有出現,兩年之後,依舊沒有現身。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一直沒有再次遇見他。
山谷中的日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