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們行動一致的無聲的指責;饒是厚臉皮的瑞恩也有些架不住了;揉揉那幾顆小腦袋;低聲道:“乖;該睡覺了。 ”
小傢伙鄙視的撅了撅小嘴兒;扭頭去看索亞:“痛痛”
索亞素來坦蕩,這麼會兒功夫已經平息了心底的怒氣,見小傢伙們關心自己,笑著抱起他們挨個兒親了一口:“不痛。”放下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把他們放在身旁,把瑞恩一路擠出老遠,小傢伙可配合了,蹬著小短腿兒踹了瑞恩好多下,把瑞恩鬧得哭笑不得,畢方就不提了,球球這小東西可是一路都跟著他的,怎麼也反過來欺負他了?
屋裡一片熱鬧,屋外一片狼藉,月光下的城堡隱隱被一絲絲黑霧纏繞,那黑霧在路過瑞恩和索亞的視窗的時候,有意無意地避開了,而城堡外面的草地上,躺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夢幻獸,正是剛剛爬上窗子企圖偷襲瑞恩和索亞他們的那隻,它低低的叫了幾聲,氣息越來越弱,黑色的毛髮漸漸失去光澤,這時,一聲長嘯在不遠處響起,一道修長矯健的身形在月光下極速奔跑,面對城堡四周高高的院牆,只輕輕一躍,便跳了過去,這是一頭壯碩的白狼,它昂著腦袋悠閒的漫步在庭院之中,最終來到夢幻獸的身旁,低下頭輕輕在它身上嗅了嗅,聽著它嗚咽的聲音,終於將它叼在嘴裡,轉身離去。
城堡深處的一間小屋裡,一個穿著拖地長裙,帶著高聳的尖角帽子的女人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抓著桌沿的手微微顫抖,那人抬起頭,赫然是領事的那位小情人,只是,此刻的她看起來哪有半點嬌媚的模樣,她佝僂著身軀,艱難地咳嗽著,嗓音乾澀沙啞,慘白的臉上佈滿皺紋,嘴角那一絲黑血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十分的陰森詭異。
瑞恩靠在床頭,看著索亞盤腿冥思到天亮,一股極淡的氣息在他的周身環繞,當然,也將那三個小傢伙圈進去了。想到昨晚的情形,瑞恩唇角揚起溫柔的笑容,師父曾經告誡過他,房事不宜過多,當時他還覺得師父想太多了,以他這般自律的人,怎麼會沉溺情、色,可如今看來,師父當年那帶著戲謔調侃的目光還是有點兒道理的,因為他現在就忍不住想要把面前的人撲到,剝開他聖潔沉靜的修行一面,露出與他的實力全然不符的可愛羞澀的一面,想要再親吻他如牛奶般光滑甜膩的肌膚,想要再聽聽他難以自已的誘人呻、吟,想要……
“你要再這樣下去,小心修行毀於一旦。 ”淡淡的聲音從索亞的方向傳來,仔細聽還能聽出其中隱約的怒意。瑞恩輕笑,索性靠過去,拎著球球的後襟丟到一邊,攬住索亞湊過去親了一下:“親愛的,你是我的愛人,我想跟你親密些是情理之中。就算那些雙修的伴侶,彼此也有生理需求的。”
索亞側頭:“據我所知,你跟索亞並不親密,連洞房花燭都沒有過。”
瑞恩頓了頓,覺得有必要弄清楚一個他一早就忽視的問題:“你知道索亞多少事?”
索亞也學瑞恩露出一個笑容:“怎麼?”
瑞恩坦然:“你提前告訴我,也省去我說廢話。”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再說,我不介意聽廢話的。”
瑞恩聳了聳肩:“好吧,四年前,我剛入帝都,那會兒年輕氣盛不知收斂,得罪了貴族,被查出了底細,斯威特那家人怎麼會容忍我這樣一個汙點的存在,所以他們想方設法讓我消失,後來看我身手不錯,斯威特就想讓我去當他們的走狗,我拒絕了,換來無休止的暗殺。”說完,瑞恩停了片刻,看著索亞認真傾聽的側臉,輕輕笑了笑,“你絕對想不到當時是誰救了我。”
索亞道:“是父親。”
“不。”瑞恩搖搖手指,湊到索亞耳邊低聲道:“是皇帝陛下。”
索亞驚訝:“怎麼會是他?當初不是你跟父親偶遇,被他救下,然後他把你引薦給陛下的嗎?”
瑞恩輕笑:“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偶遇?是陛下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派人告訴我父親的行蹤,然後我才在那裡等的,等了足足三天才等到。”
“父親可不是個管閒事的人,他要不願意,就算是陛下也沒辦法,你怎麼說服他的?”索亞不知不覺洩著自己的底,卻毫不知情。
瑞恩不動聲色地笑著,繼續套:“帶話的人並沒有告訴我父親是誰,我等了三天才知道我等的原來是安格斯伯爵,他顯然是知道我的,看到我被圍剿只是站在一旁,等那些人自己跑了,他才轉身就要走,我當時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我說,如果他肯幫我,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去保護索亞。”
索亞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