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公司最近反腐倡廉打擊鋪張浪費的風頭很緊麼,這是啥車啊?你們還能再招搖一點兒麼?”檀其盧指著掛了同時有三個標誌的車頭極端崩潰地問。
“我不是慧曦,我是極道真理子。這是我送給張總的生日禮物,是我個人製造的手工藝品。”火焰和服女傲慢地回答。
“嘖嘖,好像是把勞斯賴斯幻影影2006元首版和林肯禮賓車和卡迪拉克三種車型拆裝拼接在一起了。且不管它能不能在北京上路,也不問有沒有專利產權糾紛……就是車外面這些獅身人面像天使浮雕什麼真的有必要麼?”夏穎濤謹慎地在車身旁看看摸摸,乍舌不已。
陳雲舒花顏失色地向後退了幾步,她對龍族派來什麼豪華專車是有心理準備的,但是這個又大又長彪悍狂霸之氣能刺穿周圍五里人臉皮的超冷豔金屬教主之主有點兒超乎她的承受能力。
“管他孃的,攤上這種親戚,我們臉面丟盡被株連連累的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老公,來,隨娘子再次踏入上流社會!”檀其盧拎著自己最好的一隻假Lv包拖著韓雪衫的手率先鑽了進去。
“呀……”藝高人膽大的羅剎鬼母剛進門就發出一聲奪命狂呼。
五分鐘之後,車子緩緩開動,六人坐在舒適豪華到沒邊的車廂裡,望著車身一側羅列的油畫口眼歪斜各自都預設進入戰鬥準備狀態。
“這是馬拉之死,這是最後的晚餐,這是很多沒穿衣服的外國人。”所謂極道真理子親切耐心地指著車中央那一排排把檀其盧嚇得口吐白沫的油畫解釋起來:“為了避免讓人把張總當成煤老闆,我特意訂購了一些歐洲著名藝術品陳列在車內來提高他的氣質與品味,雖然都是仿製品,但是張總很喜歡。”
“嗯,這真是一個好主意!”大家都認同地點頭。
車子沒有開多久突然停了一下,極道真理子下車又請進來一個人。
“如果我五點鐘不準時打扮得像個大騷貨站在這裡等車來接,我上小學四年級的小外甥就會被送進黑煤窯。”
張小梅上車之後對著迷惑不解隱忍欲問的眾人攤開手無奈地解釋。
“請問您是?”陳雲舒望著滿面濃妝紅唇欲裂被三月的冷風吹得又低又平的胸脯隱隱發青的張小梅驚慌地問。
“無辜路人,你們不用管我,我是隻是一個炮灰女配,我知道我自己在這個故事裡的地位。我可以下車的,就算沒有人販子出手,我們全家人集體剁了那個大一天多禍害一天的死孩子也是早晚的事。”張小梅扶著車門不急不慌地說。
極道真理子從後面推了張小梅一把,然後輕慢無謂地上車,關上了門。
“你是老耿的女朋友……張……?”夏穎濤遲疑地問。
“張小梅,公司的前臺小姐。實際上還不是真的可以上前臺的小姐,我只是一個搞行政的小科員,但是說自己是前臺小姐好像比較有面子。”張小梅極端不耐煩地坐在鹿皮沙發上,精神疲憊地說。
“我不贊同前臺這兩個字。”檀其盧也非常困惑。
“是不是叫張小什麼的人都很紅顏薄命啊。”荷花小聲地問他老婆。
“呃……我本來老老實實地在上班,但是這個女人把我騙到走廊裡,拖進洗手間,打扮成這個樣子的。我必須要全程完整地出席一個Party,完全按照她的提示說話做事。”張小梅皺著眉頭指著極道真理子說。
“慧曦……作為公司紀檢隊伍的領導,我想聽你的解釋。”檀其盧從隨身攜帶的提包裡拿出十字繡,愜意地仰著臉邊挑線邊問。
“哦,這意味著我徹底擺脫了賭博的惡習,浴火重生!”極道真理子指了指身上火紅的和服上金閃閃的鳳凰,真誠地告訴檀其盧。
“綁架!你為什麼綁架人家!”夏穎濤焦急地大叫。
“夏科長,在這個普天同慶大地回春的日子裡,不適合談工作。香檳?”
極道真理子慢慢悠悠地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器,吊壁酒櫃緩緩下降,她嫻熟地取下閃著水晶光芒的高腳杯,輕柔甜美地問大家。
“啊,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一直單戀你的上司,試圖勾引他成為你的丈夫,但是現在他和耿鳴熱戀了,你心有不甘,就把耿鳴的前女友綁架,用她家人生命安全做威脅,要她出席小文的生日聚會,製造各種陰謀詭計巧合誤會破壞他們倆的關係,達到你種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說的對不對?”檀其盧並未發怒,她只是很厭煩地穿著針輕描淡寫地說。
極道真理子熱情地給賓客們遞送著酒杯,對檀其盧的指控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