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認識。但是我爸和我媽只認為他們和我一樣,都是那個老騙子在全國各地收集來的變態收藏和扭曲毒害後的孩子,簡言之,一個大騙子教出來的五個小騙子。他們對徐競印象還可以,其他人,好感無多。”
“你師傅對我說,你會按摩。我需要按摩。”耿鳴不質疑淪喪五兄弟的師門恩怨,耿鳴比較關心自己的既得利益。
“你的臉皮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啊,你跑到我家裡來,吃我家的飯,睡我的床和人,還要我給你按摩,你打算什麼時候要我媽給你唱小曲?”
“你媽媽已經給我唱過了,她主動唱的。我可不是白吃白住白睡的,我一個人承包了你媽媽的裝修工程,給她節省了很多萬元。我是她的傢俱移動搬運機,且永遠不會對她的要求說半個不字,你行麼?”
“呵呵,你看見我媽媽掛在大衣架上的那件棕色皮衣了麼?我昨天買給她的,小牛皮加貂絨,據說紐約巴黎三十五歲的大媽都穿這個,這樣的衣服她的衣櫃裡還有至少十件。你爸爸最好的一件衣服就是見我那天他換上的灰西裝,他告訴我這是1998年你第一次結婚的時候他為了體面託人做的,只有逢年過節他才偶爾會拿出來穿一穿。現在你告訴我,你真的行麼?”
耿鳴慢慢地瞪大了眼睛,腮幫子上的肉顫了兩顫,神色遲疑地撓起了臉。
“好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讓夢想照進現實,耿鳴,灰姑娘的故事只不過是故事,你和我之間有巨大的階級差距,電影天后嫁給書店老闆的情節在這個金錢決定一切的社會中是不可能實現的。你的杉菜情節我能理解,我和道明寺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比他更有錢……”
話剛說到這裡,突然電視消畫燈光全滅,房間裡陷入一片漆黑。
“張仲文,你到底去交電費了沒有?”喬月蘭的嘶吼遙遙傳來。
“保險絲壞了吧,其實我們也就拖了半年而已。”張仲文抱怨地回喊著,跑到電源總閘處用手機照亮看了看,唏噓地說:“真無情……”
黑暗中耿鳴悄悄來到了他的身後,望著堅挺完好的保險絲讚歎地說:“太好了。”
“好個屁啊,晚上都沒電用了。估計是電管所發飆了,真的給斷電了。”
“你家是電熱水器,我不用洗澡了。我大病初癒,可不能澆冷水。”耿鳴摟著張仲文的腰愜意地用大腿蹭他。
“媽咪……二狗說他晚上不洗澡。”張仲文決絕地大叫。
實際上,太陽能電熱水器即便是在停電的時候也能提供一定量的熱水,對於家裡沒有洗澡裝置自己平時也不愛洗澡的耿鳴來說,這的確是一個陌生的知識。
“如果你覺得害羞或者不好意思,我媽會親自來監督你。她甚至可以用刷子清理你。”張仲文舉著一個滴油的蠟燭,陰森恐怖地站在淋浴間裡對著噴頭下老大不耐煩敷衍亂抹的耿鳴說。
“煩死了,你快出去吧!我自己會洗!”耿鳴背對著張仲文唧唧歪歪。
“你的屁股為什麼那麼大?”張仲文舉著燭火,低頭窺探。
“不知道,階級差距吧。窮人,除了身上的肉,啥也沒有。”耿鳴淋著水,緩緩轉過身來。
“張小梅運氣挺好的。”張仲文舉著燭火,依舊低頭窺探。
“我不會和她結婚的,你死了這條心。”耿鳴舉了一下腰,張仲文的鼻子被立刻鑿了一下。
“唉……”張仲文把蠟燭放在洗手池上,坐在地面上,欣賞沐浴中的裸男,突然哀傷地說:“一般來說,這句話都是:我不會和她離婚的,你死了這條心。”
“嗯,你幸運吧!過來,給老大我擦背!”耿鳴也蹲到了地上,把掛著血疤暗紅色的後背擺給張仲文。
“真愚昧,我是神龍坐騎,不是搓澡工。你到現在還是不瞭解我的功能,真是浪費啊!”張仲文坐在了浴室的地板上,遠遠地向後挪了一下屁股,背靠牆角抱著胳膊鄙夷地瞪著他。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我要你給我擦背就快點兒擦,警告你輕一點兒啊,我身上到處都是破皮,你要是弄疼我,你也沒好下場!”耿鳴像一隻大蛤蟆般蹲在噴頭下,有點兒委屈有點兒傲慢地指使。
“唉……”隨著張仲文的一聲嘆息,一道黑影從耿鳴頭頂躥過,沐浴乳瓶子瞬間到了張仲文的手中。接著張仲文竟然對著瓶口喝了一口沐浴乳,喉嚨裡咕嚕咕嚕地發出響聲。
“你瘋啦?”耿鳴驚慌地叫道。
張仲文沒有回答他,小嘴一撅,一道鹽花泡沫的液體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