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看看你,好幾天沒見了,挺想你的……”耿鳴勉強地扭過臉,竊竊而語。
“你根本沒有資格讓我恨你,從我進這個病房第一分鐘開始我就強烈地鄙視你。你的言行讓我無以復加地感受到人類這種生物的可悲與愚蠢。”張仲文攥著拳頭非常想去砸牆。
“那我就是喜歡吃,害怕餓肚子嘛。我可以為了吃不怕死的……再說了,誰能想到你的師弟真的那麼厲害呢,我以為你就是在嚇唬我。”
“我鄙視的不是這個問題,我鄙視的是你的演技。”張仲文已經點上煙抽了起來。
“……嗯?”耿鳴疑惑地哼了一聲。
“你不可能真的放我出去玩的,你只是在玩我而已。我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你給了我師傅多少錢。”張仲文彈了一下菸灰,垂頭坐在了床邊。
“什麼?”耿鳴迷惘地翻白眼。
“不要再演了,你真不適合做臥底或者諜報工作。”
耿鳴喘了幾口氣,猛然翻身坐了起來,右手撕下臉上的繃帶,左手拿起牛肉條大咬一口,一邊嚼一邊大聲悲憤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在裝病?”
“你的鞋子上有雪塊,說明我進屋之前,你步行出去走動過。雖然檀其盧也可能知道這個天蛇的眼淚能化解天地凋零的秘密,但是劉雪華卻是我師傅的偶像。出賣這個秘密並不一定能讓他快速套現,所以他自己本人可以親自來解救你的穿腸箭,李遠坪訂婚的訊息現在又臭大街,他聞風而動出現在北京挖點兒牆角打點兒秋風的可能性那是相當的高。所以,你告訴我,你到底給了他多少錢?”
耿鳴嗚嗚地吞食著牛肉條,摸了一下腦袋說:“連治病帶交易,兩萬塊。我的獎金到今天下午為止全部花光了,哈哈!”
“你為什麼不和他講價?什麼交易?”張仲文氣惱地問。
“講了,講到兩萬的,他賣給我一本秘笈。”耿鳴吞完了渺小的牛肉條,詭異地盯著張仲文微笑著說。
“恭喜你上當了。相信我,不管他賣給你的是什麼東西,燒掉。”
“沒法燒,電子版的,傳我手機裡了。這個秘笈看起來還挺有道理的,雖然第一招失敗了,但只能怨我自己準備不足倉促上陣。”
“哦,我明白了,他把我賣給你了對吧,這個秘笈是教你怎麼對付我的。你想辦法騙我哭,然後又擺出哥哥的概念來刺激我,其實最終目的就是想軟化我的精神打擊我的意志。”
張仲文悶悶地抽著煙,呆滯地望著地面失神。
“嗯,他說了,只要你肯朝他的賬戶上匯款三十萬元,他就可以給你一本反秘笈,另外他說他很受傷,李遠坪訂婚沒有邀請他,你們誰也沒有通知他,他要懲罰你們所有人。”耿鳴搓著手,邊活動筋骨邊興沖沖地說。
“嘿嘿……嘿嘿嘿……老不死的混賬東西,三十萬?太少了點兒吧!不出來就算了,出來了,如今飛黃騰達大富大貴的本龍王就孝敬他價值億萬的財物又有何妨?”張仲文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撥通電話,非常鎮定自若地說:
“慧曦,我們還有多少氫彈?”
“嘖嘖,這三天不打就又上房揭瓦。”耿鳴抹了一下嘴,瞥見門外無人,突然一勾手就把張仲文扳倒在自己腿上,用手掰著張仲文的臉蛋,無視張仲文臉上精緻的唇線和熨帖的面霜,扎著鬍子又掃又啃,狂親幾十口。
張仲文並未反抗也懶得反抗,死硬地躺在床上等他的臭嘴粗舌摧毀了晚妝,怒目不語。
“我和你說,張小梅這兩天又來找我了,突然變得很熱情,知道我不能吃東西,就給我洗了很多衣服,你看,我乾淨吧!”耿鳴扯著墨綠色的領口突然莫名其妙地向張仲文炫耀起來。
“英雄落難,美人相救,是佳話,也是常識。你的戲演完了沒,要我送你回家麼?”
“不用了。你去玩吧,我一會兒自己搭車回家。”耿鳴認真地望著張仲文說。
“那你把我叫過來幹嘛?”
“我說話你聽不清還是聽不懂啊,這都好幾天沒見你了,我想你啊!不過既然你晚上已經約好了和朋友去玩,那就去玩吧。記得十點鐘之前回家就成,天黑了,外面壞人很多,太晚回家你媽媽和我都不放心。嗯。”耿鳴開始穿鞋子了。
“回哪個家?”張仲文狐疑地追問。
“雲南的家,你媽又包餃子了。啦啦啦!”
“為什麼?憑什麼?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告訴她今天不回家吃晚飯了啊。”
“你不回,我回,你放心我認路。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