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裝,且充分地發揮了圍巾套袖和棉鞋的魅力。其中52%採用了傳統的上午十點的坐檯小姐造型,且大膽地剪裁了鳥巢和湧浪髮型,配合不對稱的煙燻妝和冷感的青嘴唇。還有10%採用了最懶散直白的卸妝素顏,鬆散簡單的服飾中不知道用了法術還是技術朝死裡縮胸放臀,大概還用了化學藥劑和表演道具在暗示自己有婦科疾病和生理殘疾。且全部喪失了平時趾高氣揚天仙下凡的卓絕姿態,垂頭喪氣收斂慧光,面帶苦相縮首低腦,如果不是在瘋瘋癲癲地扮弱智,就是在病病殃殃地演弱女,甚至有人還準備了裹著血漿的手絹和裡面裝著鼻涕一樣膠質的膠囊栓劑,當然,大多數人都準備了十字架或者佛珠在唸念有詞祈禱著什麼。
坐在貴賓席上美豔華貴的英持龍女瞥見這番情景,只是輕輕轉了一下眼珠,不以為意地淡然一笑。不過四周來自公司各個部門的賓客們倒是低聲喧嚷起來,尤其是見慣了這些龍女平日裡跩得二五八萬凌霄寰宇老孃誰也不屌姿態的中青年員工,心中更是解氣得意的不行,心中都在暗歎:呀,你們也有今天!
“話說回來,這樣是不是有點兒侵犯人權,不,龍權,一旦被選中了,就要嫁給一個討厭的人渣,這是違法的吧?你們總監都不考慮一下兒女們的想法嘛?這些女孩子們看起來好痛苦無奈啊。真可憐……”陳雲舒端詳了一會兒,聲色不安地說。
“我們的想法不重要。雖然在沒有選中之前她們會拼搏一下,但是一旦被選中了,她們中任何一個都會毫無抱怨堅決徹底地去給李遠坪他認為是愛的各種東西與服務,李遠坪是誰根本不重要,她們有自己存在的使命,為了這個使命她們會盡一切可能成為李遠坪美麗而又嫻熟的妻子,甚至會犧牲自己擁有的一切。即便是李阿姨那麼嚴格與挑剔的人,也絕對找不出半點兒毛病,甚至,我覺得李遠坪也會滿意的,因為龍女們本身就擁有或者可以擁有男人對女人能幻想的全部。還是那句話,我們要麼不play,要麼play to win。你們可以理解這些來試鏡的演員並不想得到這個角色,但是不管誰得到了這個角色,她都會把戲作足作好要觀眾和導演都滿意。”張仲文端著下巴得意洋洋地說。
“使命?你們的使命不就是你們總監的意思麼?她要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忠心奴隸或者恐怖分子一樣去執行。你們都沒有獨立的人格和自主意識麼?這真可怕,我接受不了。”陳雲舒驚悚地甩了甩頭髮,不屑地說。
“呵呵,且不說這到底是不是我們總監的意思。李遠坪有二十年的自我意識和選擇權,那麼這二十年來他收穫了什麼?好吧,或許他自己可能覺得很開心很快樂,但是,雲舒啊,多少無辜的女孩子因為他割腕跳樓吃安眠藥,多少良家婦女打胎心碎失足墮落。李遠坪也好,我們任何一個人也好,擁有獨立的人格意志和選擇的自由,但是,你確定這就是好事麼?你自己可以決定和選擇的東西,真的就不會欺騙你傷害你麼?你們人,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動不動就談什麼要相信自己的內心,內心是個什麼狗屁東西啊,記住,你的內心是你接受的教育與見識和這個世界的各種客觀因素刺激產生的結果,根本就沒有正確和真實這種說法。如果要李遠坪這種人順從他的內心,那麼下場就是他繼續姦淫玩弄黃花和乾花閨女,如果要這些龍女順從她們的內心,嗯,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早就被吃光嚼盡你們連小白臉和瘸子都沒得嫁。”張仲文說完之後,得意地啜了一口香檳,傲慢地對四個聽眾眨眨眼。
“滾開,到裡面去!”一個粗憨的聲音從張仲文背後傳來,一雙大手拎著他的肩膀把他放到韓雪衫身旁的空位上了。
一個絡腮鬍濃郁而又整潔的方臉大漢,披掛著聳肩直領光華四射的黑西裝,瞪著雪亮亮的眼睛靦腆而又嚴肅地坐到了淪喪兄弟親友團的圓桌中。
“檀其盧科長好,陳主任好,徐先生,韓先生,你們好!”耿鳴挺直腰板,抱著胳膊先白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張仲文,然後親切大方地打招呼。
“咯咯咯咯……”陳雲舒和檀其盧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都攥著手絹,一面扭過臉羞澀地笑出聲來。
“你到我們這裡來幹嘛,回你們單位的經濟適用桌去!這裡是家人親友團,且坐得都是公司高層及家屬,你算老幾?”張仲文臉紅得也像柿子一樣,望著商務車模+總統保鏢+辦公室系A片封面般活體出畫的耿鳴,淒厲地大叫。
“我被他們趕出來了,沒辦法,太帥了,對比他們整體形象沒法看。呀,這個東西真好喝……”耿鳴轉頭又從服務員手裡搶了兩杯香檳,左右手各一杯,很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