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上午十一點,結論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
這個公司的男女高層都互相包養過,也包養過或者正在包養公司裡所有的人。
十二點三十九分的時候,天鶴宮和琅琊核集體發威了。包括雙子樓在內的所有相關帖子全部被和諧,甚至到了一點十八分的時候,公司所有論壇版塊聊天軟體甚至內部郵件中所有的包字和養字都會被強制變成亂碼。
於是二點四十五分鐘的時候,“泡麥”這個詞流行起來。
再於是,張仲文在六點二十分在通勤車總站的站臺上捧著最近沉迷的《Eat Pray Love》正在忘我地唏噓閱讀,突然就覺得人群騷動,道道陰風撲面,不詳的殺意從四面八方湧來。他一瞥眼,見到兩面樓梯和站臺各處竄出來幾個25科的羅剎鬼母們及一些精神上很羅剎肉體上很鬼母的女青年們,她們各個手中都拎著沉重且有很多堅硬裝飾物的提包,昆染梨手裡捏著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高爾夫球杆,正目露兇光大搖大擺地朝他走過來。
“Holy crap!”張仲文合上書,嚎啕一聲臉色大變就朝著人群密集的地方狂奔……他有一個很神奇的本領叫天蛇潛息,就是可以讓他混在人群中的時候哪怕不用化妝打扮也可以看起來是無人認識的陌生人,雖然現在這個本領受到逆鱗被拔除的影響而發揮不了多大效果,但是逃亡的本能還是驅使他往人堆裡鑽。
可是這種久經戰爭考驗的女軍閥們哪裡是吃素的呢,昆染梨輕蔑地笑了一下,輕輕甩一下波浪卷的長髮,身上發出羅剎鬼母們攝人的血色兇光,把候車站臺幾十米遠都染得一片死亡的殷紅,具有孽障顯形神通的羅剎鬼母對付這種魑魅魍魎是很有方法和經驗的。張仲文被羅剎兇光照得灰頭土臉,倉惶失措地在一群女人的提包和皮鞋的狂砸下奮力拼出一條路來,豕突狼奔地沿著樓梯向上逃跑了。
“哎呀……腿還挺快的呢。“昆染梨舔了舔牙,傲慢地揮手大喊:“今天一定要至死追擊,堵到這個王八蛋!先揍成豬頭,然後剝了他的衣服拍裸照!”
一場騷亂爆發在車站裡,行人旅客們看見滿臉怒氣咬牙切齒的羅剎女們三五成群地看守著路口,張仲文氣喘吁吁地一會從這個出口跑出來,一會又拐進那個通道,身後一直被許多手持皮包和雨傘的女仙女妖和女怪物們高聲叫罵窮追猛趕。
耿鳴和張小梅下班之後相約去海南逛沙灘,也遭遇了這場鬧劇。張小梅拖著耿鳴的手看見張仲文從自己面前血氣腫脹眼珠泛白地跑了過去,然後一大群宜將剩勇追窮寇玉宇澄清萬里埃的女人們帶著高跟鞋砸地和首飾皮包的晃動聲群情激奮地也衝過來。
“唉,至於搞成這樣麼?”張小梅等羅剎鬼母們及其增援部隊們走遠之後,低聲竊語。
“這幫人精神都有問題的……”耿鳴咧嘴一笑,假裝沒事人。
“可他是你的……你都不管管的麼?”張小梅目光清亮地瞪著耿鳴問。
“呵呵,放心吧,那個東西狠著呢,不用我管,他自己肚子裡的主意多的都沒處使的,那些瘋女人很快就會哭的,不信咱們走著瞧。”耿鳴竟然帶著一種得意的語氣回答她。
“你確定麼?”張小梅狐疑地問。
“有什麼確定不確定的,這事都是他自己瞎胡搞惹出來的,活該被人整。再說了,我敢管麼,25科那些人橫著呢,哪個級別都比我大,她們是中央特工,有刑事豁免權,就算她們把這輛車都掀翻了,我們也只能爬起來拍拍屁股吃悶虧走人。哎呀,沒事的,其實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沒臉沒皮的東西,不管男女歲數身份地位,覺得在網上吵架出醜還不過癮,還要出來噁心人而已。我都不當回事的,你瞎操心個啥?”耿鳴鎮定自若地說。
“呵呵……”張小梅的左手還和耿鳴的右手拉在一起,但是她用空出來的手捂住下巴,笑盈盈地看著下班之前剛颳了鬍子洗了頭現在看起來非常老實靦腆的耿鳴,笑笑說:“你手心裡現在全是汗了,體溫卻比5分鐘前至少下降了四度。”
耿鳴鄙夷地撅起嘴說:“正常的,我每次看見那個東西都這樣。因為精神緊張,高度緊張。這事還有人不知道麼,我以前負責他的案子,呵呵,被嚇成習慣了。”
“嘿嘿,那你對你的這個……咳,神龍坐騎,其實還蠻瞭解根底的吧?”張小梅調侃著問道。
“瞭解談不上,不過我們做的都是程式性的調查,資料是掌握一些的,不過我覺得誰也不知道他的根底。”耿鳴繼續看手機裡的簡訊,呲牙冷笑道。
“嘿嘿,那我隨便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