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說唄,反正我真要嘲笑你的話也不差這一個字。”張仲文也不明白他火從何來。
“你閉嘴!”耿鳴根本懶得和他爭吵,心裡暗自祈求最好他也沒有把歪腦筋動到那個地方去,他不想說自己很熱愛家鄉,但是他也不想為父老鄉親們帶來額外的天災。
“你倒底要帶我去哪裡?”張仲文鬱悶地追問。
“帶你去見一個人。”耿鳴冷笑著說。
“我就說嘛,相親的話是要帶上能充場面的東西……不過我覺得裸男並不是一個好注意,我鱗都沒了,你顯擺給誰看?”
耿鳴吹了一聲口哨,接著說:“閉嘴!”
摩托車賓士在風雪連綿的公路上,途經一個鎮子但是並沒有拐進去,耿鳴大路轉小路竟然把張仲文帶進了一片荒山凹地裡,從這裡分佈的建築的功能上來看,這是一片墳地。耿鳴把摩托車停在一條青松小徑下,從車座下翻出一包黃紙香燭,心情似乎不太好,竟然擰著張仲文的耳朵走了十多步把他帶到了一座雪墳前。張仲文嘴唇無法開合,心裡咒天罵地卻不知耿鳴意欲何為……四盒子面片的代價真慘烈,不讓他說話也挺接近殺了他的。
耿鳴突然飛起一腳,口中大喝:“跪下!”
“You must be kidding me!This is too dramatic;even for me!”
張仲文心裡出離憤怒地在狂喊,因為雙膝落地之後他發現這是一個叫耿輝的人的墓碑,不用猜了,這是耿鳴的親哥的墳頭。
然後耿鳴真的在墳頭點了三柱香……如果是普通老百姓這麼幹張仲文是理解的,但是身為天神系統成員的耿鳴明知道燒香送紙就是殯葬產業經濟中的商品消費和對環境純粹無意義的汙染,且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郵寄通兌方式可以讓死人把這些氧化物變成另一個世界的流通貨幣或者等價產品,他這麼做除了展示自己的愚昧和迷信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風挺大的,香燭不太好點,半天沒燒起來,結果耿鳴就又對張仲文狂踢幾腳,嘴裡還嘮叨:“媽的,我哥看見你這個畜生生氣了,不肯受我的香!你給我磕頭!”
“Hell; no ;this is mother fucking ridiculous……”張仲文心裡道白,臉上執意搖頭。
耿鳴看見他那傲慢不屑的表情,心中火起,攥著他的頭髮就朝地上按,其實雪挺厚的,張仲文聽見自己腦門的磕地的聲音倒也不覺得怎麼疼,心裡碎碎念:“I really need to reconsider my hair…cut。 This is a symbol of my charming personality; not a handle for queens to drag !”
耿鳴在張仲文暈過去之前停了手,一聲淒厲的口哨之後,他粗聲粗氣地說:“你可以開口說話了!現在你要向我哥賠禮道歉!”
“For what?”張仲文非常無辜懊惱地大叫。
“你媽的……”這次耿鳴一個窩心腳踹過來,張仲文斜著撞向了路邊的老樹。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敢說一句鳥語,我就殺了你!”耿鳴雙眼血紅,面色鐵青,瘋狂地對著他吼道。
“Fi……好吧,但是你能告訴我,我到底怎麼得罪你哥了?冤有頭債有主,我都不認識他!你拿我撒什麼氣?”張仲文捂著肚子委屈地說。
“我哥哥曾經也是孫主任手下的隊員,十二年前在一次戰鬥中犧牲。死後他的骨灰被封存在天將舍利缽裡,和其他十一個金剛力士的骨灰一起,安置在總公司地下十五層的83區韋陀宮伏魔殿,作為鎮壓天魔重犯的寶物永久儲存;這是我們肉身死後最大的榮耀,也是他臨死前的遺願!結果……你他媽的勾結你的同夥,策劃劫獄,就是你,為了拆掉不動明王光施咒,把我哥哥的骨灰灑在地上,任你們這些妖魔踩踏!最後連同我哥哥在內的十二個金剛力士的骨灰全部隨著伏魔殿被燒燬找不到一點兒痕跡了!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惡!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耿鳴咬牙切齒雙眼浸淚地講述道……其實這表情和語氣挺老套的,現在電視劇都不太好意思這麼演。
“既然骨灰都沒了,那麼這裡埋的是什麼?”張仲文攤開手,實在無法理解這些古舊的套路和無聊的劇情。
“要你管!我現在要你誠心誠意地向我哥哥道歉!你聽見沒?”耿鳴攥著拳頭又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