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雙眉突出的雜毛似乎被風吹走了一般,水洗過後形成衝雲鷹翅,護住一對鈴眼如炬。如果不是身上還是那套寒酸衣衫大腳上蹬著喬月蘭的花拖鞋,說話還是那樣悶聲癟氣地振聾發聵,張仲文肯定會覺得自己又看雜誌看多做淫夢了: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坐車啃餅滿地渣的土鱉,也不是黑燈揮鞭拷問自己的土匪,這是一個接錯了劇本選錯角色導致造型失敗的super…model。
“你說啥?”張仲文看了耿鳴半天怔怔地問。
“我說,我睡床,你睡地!”耿鳴站了起來,握拳頭做了一個威脅的動作,這樣使他脖子的青筋顫抖了一下,也讓張仲文第一次注意到他彎胳膊時上臂隆起激突的山丘。
“Absolutely no problem。”張仲文腦中的禮義廉恥四個字散作黑灰,父母兒女飛進九霄雲外。
“那你現在躺下,頭朝裡,腳對門。”耿鳴指了指冰涼的地板。
“Sure! As you wish!”張仲文比馬戲表演中的小狗還利索,腿一彎,身撲地,倒在耿鳴腳下。
“側過來,頭朝桌子。”耿鳴從他身上跨過了過去,從兜裡掏出一樣東西,接著也蹲下身形。
“Handcuff? My favourite!”張仲文充滿幸福地哼哼著。
耿鳴掀起書桌腳,把韋陀鎮魔明王真鐵手銬的鏈子別了進去,然後抄起張仲文的手腕,毫不客氣地銬死。接著抄起一片毛巾被,矇住張仲文的腦袋,想想還不放心,就又解下自己的腰帶,死死地捆住張仲文的腳。邊忙活邊說:“我也知道這點兒手段未必能困得住你,但是我警告你,我可是帶著鉗子的。晚上睡覺的時候,你不許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