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起來很有說道的樣子,是算命先生的傑作麼?”郝小靜非常好奇起來。
“一切只能怪蔡麗豔她媽。蔡麗豔坐月子的時候,她來我們家裡看女兒,結果我就要睡在沙發上,結果被風吹了,感冒了。生病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是一個被警察通緝的逃犯,還是武功很高殺人不眨眼的那種,常年化名偽裝亡命在外,蔡麗豔是我懷孕的老婆據說要生孩子了,但是我也不能回去看她。嘿嘿——那是電影看多,發燒燒糊塗在做夢啦。後來好像孩子生了,蔡麗豔打電話告訴我說,是個女孩,我好像特別重男輕女,很生氣,很不是人,我就對她吼,我不要,你自己賣了吧!然後好像在一個早晨,我就突然在我藏身的一個黑屋子門口發現了一個裝紅富士的蘋果紙盒子,我拆開盒子,結果就真的發現寶寶裹著被子,躺在裡面,3個月大,呵呵,伸胳膊蹬腿,對我啊啊啊啊地喊,好像在說,爸爸我來找你啦!嗯——我醒過來之後,就很沒心沒肺地對蔡麗豔她媽說了這個夢,那老太覺得我真的重男輕女,就很小心眼地帶著蔡麗豔去報戶口,給寶寶註冊了個名字,叫張匣姑,好訊息是,至少要比張盒姑聽起來要有文化一點兒。”
這是張仲文第一次對自己同事們講述自己孩子名字的來歷,如果他沒有莫名其妙地得絕症,那麼會保守這個家庭秘密對外宣佈易經八卦算命取字說,但是他現在很希望有更多人知道這個名字的真正由來。
結果郝小靜和史慧嬌卻集體輕蔑地瞄了他一眼,她們不是弗洛伊德的女兒,但是她們聽完這個故事自動學會了夢的解析,並更傾向於這個夢證明了張仲文初為人父時的確存在性別歧視問題。
“……這是一個夢了啦。對了,我沒說,寶寶被是郵遞員送到門口的。郵遞員是一隻很胖的熊貓,它騎著一個三輪車,車上裝著放寶寶的紙殼箱!車上有一隻猴子和一隻松鼠!是猴子把箱子從車上搬下來的,然後松鼠遞給我一張樹葉要我簽字,就像我們收快遞那樣!我簽字收包之後,熊貓就騎著三輪車帶著猴子和松鼠走了……我到現在還記得那猴子和松鼠臉上對我不信任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還有那個熊貓蹬著三輪車,有事沒事亂按鈴,那啵啵,啵啵,奇怪的鈴聲——”張仲文笑嘻嘻地攤開手講故事。
“你真可愛。真的,我不是在諷刺你。”史慧嬌鼓著掌對張仲文認真地說。
“是啊……張仲文的性格真的很好,我也絕對相信他對他家的彩霞姑娘當成寶。”郝小靜甜美地微笑,並豎大拇指。
“我剛才的故事白說了嘛,不是彩霞姑娘,是可以被爸爸裝在各種箱子和盒子裡,帶著到處走的小姑娘!當然,孩子不可以打包攜帶,也不可以郵寄,這是浪漫主義的想象,想象!”張仲文潑婦掐腰了。
史慧嬌抿著嘴對郝小靜說:“看見沒,我說他的性格好吧?嫁人就要嫁這種,我覺得什麼外表啊,財產啊,都是虛的;男人老實,愛家,愛孩子,最重要了!”
“沒錯,必須地!我看雜誌上說,其實二婚的男人更靠譜,會更珍惜感情照顧家庭!”郝小靜也深度認同地點頭,並補充一些她道聽途說來的通俗社會學理論。
“何況他年齡也不大,工作也穩定。關鍵是,孩子也特別可愛!”
“嗯!嗯嗯!二婚生育也符合計劃生育,家裡有倆孩子多好!”
張仲文聽著她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地自己完美的分析,看了看蒼灰色的天空,掐著腰說:“哦,是麼?那你們倆誰嫁給我?我們下午反正也不用回去上班,我們回家拿上戶口本去民政局結婚吧!”
於是史慧嬌和郝小靜拉起手,沉默不語地突然加快了行路的腳步。
“別跑啊,我性格那麼好,你們又說外表和錢財不重要,你們倆又都是單身沒有男朋友的,為啥不能嫁給我?”張仲文對這兩個女人沒有性趣,對婚姻沒有興趣,但是他對這送上門來虛偽的阿諛很感興趣。
“你人很好,但是我們倆年齡差距太大啦,我比你大七歲呢!我們倆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唉……”史慧嬌作知心老大姐態,柔弱地嘆息。
“呃,我也有我的理想,我希望我能有一番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戀愛,當然還要修成正果。我希望我未來的老公能是什麼皇室王子,國家唯一繼承人,國際大公司的總裁,或者唯一繼承人,再次也要是個黑道龍頭老大,或者唯一繼承人。然後呢,我們突破了重重阻礙各種壓力幸福地結合之後,他很快就得絕症死了,我會悲傷地獨自撫養我們的孩子,直到年華老去……修成正果的意思就是說他死了之後成佛,在冥冥中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