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唄,幹嘛打人呀,媽的!我不想回憶那些痛苦的事,沒有人會相信它都對我做了什麼,那傢伙簡直不是企鵝是禽獸,不,簡直禽獸不如!”
張仲文想起了自己心中那塊無法抹去的陰影,氣急敗壞羞憤難忍地控訴起來。
“北極?”
“是的,為了訓練提高我的武功,總監租用了很大的一片海邊冰原給我當訓練場,公務簽證去的,秘密特訓!因為寒冬詔書有凍瘡瘟疫效果且覆蓋區域極大威,所以方圓幾十裡的訓練場裡就我一個活人,俄羅斯提供的七十幾個死刑犯們都被我消耗光了,殘體變成的冰殭屍也在互相砍殺之後變成一地血渣,結果必殺結束之後我進入虛弱狀態,沒有人幫我,結果,我就被一隻過路企鵝給搶劫並毆打了!”
“咳,北極??”
“是啊!所以我向總監說了,她不相信啊!也沒有人相信我啊!北極為什麼會有企鵝呢?就算是有某些無聊的人運過去做無聊的事,可北極那麼大,怎麼就偏偏是我遇上了呢!而且我確定肯定那就是一隻普通的企鵝,如果是皇帝無相化身變成企鵝來欺負我逗我玩,那種變形體是不會留下腳印的!企鵝修煉進化成的高智慧體,企鵝精,肯定能發現我其實是龍,這麼惹我那真是不想混了!我的朋友們都不知道這個秘密特訓,就算知道我也不覺得他們能搞到簽證和機票去那裡捉弄我!如果是北極熊發現了我把我吃了我都認了,可是為什麼是一隻在北極流浪的企鵝遇見了剛發動過超必殺技後手無縛雞之力的我!為什麼!我恨企鵝!”
“親王您事後沒有去尋仇麼?”
“當然,在冰原中休息一晝夜之後我滿狀態全回覆之後,就捲起黑雲滿北極找那隻死企鵝,找到了,我很憤怒,看見那丫躺在一塊浮冰上吃飽喝足,正叼著我的Cartier墨鏡曬太陽呢。我就想啊,媽逼,我要讓你死無全屍萬劫不復,於是我就在空中製造了一個威力遠勝寒冬詔書的滅絕彈,對著操丫的就砸下去了。那逼養的企鵝看見我的滅絕彈襲來,跳水了,我的滅絕彈砸進海里……呃,好死不死,水面下正有北約的潛艇正打算浮上來換氣……於是,以後我也再也不用去訓練了,因為我不在訓練場範圍內,全責,那潛艇損失和殉難官兵的撫卹金,都是我個人支付賠償的。總監很惱火,這是一場外交災難。很快你們內務處就下檔案了,以後所有的超必殺技沒有聖旨解封,任誰也不許再用。這是快一年前的事了,不過我還常常做惡夢,夢見那隻企鵝在獰笑……我覺得它沒有死,隱藏在黑暗中,伺機報復我,再次向我伸出罪惡的雙翅……”
看著親王那悲苦仇恨的表情,敖曼好想好想掏出藏在袖中的絲帕,輕輕拂拭面前這張不懂得保護自己的美好面頰。
“妾身記下了,那隻企鵝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妾身也要先誅其九族,將其擒獲帶至親王面前,萬劍凌遲,剜眼破心,以懲其怠冒犯天威之罪,一雪親王前辱!”敖曼不卑不亢胸有成竹地對著張仲文說。
但是張仲文依然覺得敖曼是在戲謔自己,沒有人會相信他在北極的遭遇,沒有人,他也不指望敖曼能理解和相信,那番話應該是在繞著彎子諷刺他。於是他歪著嘴轉頭,指著牆壁說道:“So what’s the point?”
敖曼龍女昂頭,瞄了一眼冰封的牆壁,很低沉地說:“妾身看不到這副畫,不過我知道畫的是什麼,勵持的砂染之術手法平平,讓親王見笑了。”
“我不瞎,我知道畫上的主人公是勵持,也猜得出這是他畫的。聖旨說要他進芍露崖工作,難道說是要他負責內部裝修,給整棟樓裡都貼一圈這種民族藝術品?然後我要負責監工督促進度什麼的?”
“咯咯……親王殿下果然如傳聞般諱莫如深城府圓熟。不過妾身作為勵持的家姐,也多有羞愧難言之處,這畫上有些事不言自明,親王不勘破直言,那也要體諒妾身亦為人臣,言辭多須循蹈。”
“敖曼姐,妾身這個詞,是我們龍族女性們的一種自稱麼?與一般民眾概念不同還是怎麼樣?好吧,不管是不是,我都想告訴你,我的語文水平很一般,可能會與你產生一些理解上分歧,所以,請您不要再妾身妾身的了,我覺得有點兒不太適應。您能用正常一點兒的方式說話麼?”
“妾……是。”敖曼羞澀地點了一下頭。
於是張仲文翻著白眼吁了一口氣,又轉頭看著牆上的畫。
☆、第一百一十七話:離婚之神
親王的藝術鑑賞力只停留在會觀察價格標籤上能數幾個零的水平,不過他也知道龍族有一門以砂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