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莊主和裡弦勁在聽到這三個字時都愣在了原地,似乎在搜尋腦海裡的每一個角落,看能不能想到一些什麼。
“那本書裡。”飛雲輕輕的說道。
莊主和裡弦勁同時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一直以為那裡面記載的招式是遠古傳說裡的,沒想到……”裡弦勁沒有再說下去。
“梯雲斬,將數道光刃前後排序,一次擊出,形成連續疊加的攻擊。”莊主也回憶起了書裡的一些片段。
“只是他的修為還不夠,否則數道光刃打在石柱上造成的痕跡應該無論怎麼看都是一道光刃造成的。”飛雲又看了一眼石柱的截面,平靜的說道。
“從痕跡看,那人的靈力和天元相比較如何?”裡弦勁接著問道。
“略遜一籌。”飛雲不假思索淡淡的答道。
“先回營地吧。”莊主的語調聽不出任何情緒。
三人在回營地的路上都在思考著什麼。飛雲還在想那個和天元長得極其相似的少年。莊主和裡弦勁考慮的是同一件事。本來一個天元就已經讓他們束手待斃了,再來一個……濃重的陰霾籠罩在了二人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朱雀
16
夜深了,一輪明月嫻靜的懸在天上,柔軟的清輝源源不斷的落在積雪,針葉林,以及其他的事物上。可惜這些月華不能像雪一樣積聚起來,否則就可以在這樣的夜晚把月光當雪一樣玩了。獨自一人站在木屋外的飛雲想著。
數百里之外,後山上,關日亭裡,清鴻也正倚著欄杆,看著同一輪明月。月亮,你看遍了古往今來的悲喜,就不覺得累嗎。沒有人的人生是完美無缺的,總要歷經磨難,人生才會飽滿。你不曾經歷人間悲哀,不曾經歷家人轉眼就撒手人寰的悲劇,又怎會向人間的悲慘展示你的哀憐。
獨自憑欄,徒增傷懷。
一陣夜風撲面而來,帶來了極地的冰寒氣息,也帶來了春天萬物復甦的生機。
17
清晨,一縷縷的陽光從木板的縫隙間漏進木屋裡。
飛雲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陽光在地板上精靈般舞蹈。飛雲從簡陋的床上爬起來,環顧周圍。父親的床位空著,弦勁叔叔則還睡著。這時,屋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根據聲音判斷,應該是某個護衛。接著,急促的敲門聲藉著空氣觸動著飛雲的耳膜,弦勁也被敲門聲驚醒。飛雲開了門果然是個護衛。護衛神情有些激動,興奮得語無倫次。
“有……重大……發現。”護衛剛一說完,還在床上的裡弦勁一躍而起,即刻命令護衛帶他們前去。
飛雲和裡弦勁跟在護衛後面來到有重大發現的地方。一群人,包括飛雲,裡弦勁,莊主,圍著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穿著和地修相似的衣服。
“看來他是多斯的手下。”裡弦勁說道。
“還有什麼發現?”飛雲並不滿足一具屍體的發現。
沒有人說話,只有一隻手伸到眼前,手上還拿著一塊金屬的腰牌。飛雲看了父親一眼,拿過來細緻觀察起來。腰牌的正面赫然是“六領主衛”四個大字,大字的旁邊則是“朱雀府”三個稍小點的字。飛雲覺得腰牌上應該還有其他的什麼,就把腰牌反過來看了一下。果然,背面寫著四個字“燭輕非塵”。
“呵,這護衛的名字真怪。”飛雲笑著到。
“關鍵是正面。‘六領主衛’我理解,這個人是六領主的護衛。但‘朱雀府’是什麼意思?”莊主平和的說道。
“朱雀府。沒印象。應該不是我們這附近的。”裡弦勁接過話茬說道。
“天元都不是我們這的,更別說朱雀府了。只能說我們的眼界太……窄了。”莊主感嘆道。
18
“雲兒,你覺得這死去的護衛是博陵殺死的嗎?”午後的溫暖日光下,飛雲和莊主在營地旁的針葉林裡並肩漫步。
“從傷口來看,這護衛應該是被蓄勢待發的博陵伯伯一招斃命的。博陵伯伯的靈力與你相當,而你比起地修又稍遜,所以這名護衛的靈力應是不及地修的,甚至是相差甚多。”飛雲一面慢慢往前走一面平靜的條分縷析著。
“我倒是覺得地修應該是護衛中類似於統領的人物,而燭輕非塵只是一個普通護衛。”莊主得出了這個讓人既憂又喜的結論。
飛雲沒有說話,只是帶著平靜的笑容,平靜的往前走著。突然,飛雲愣了一下,因為他感覺到空氣裡有一股非常熟悉的微弱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