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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焰少握住自己的手,洛紅滿心淒涼。憑甚麼要由她來說……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心上人犧牲……「清瀾……焰少,胡蒙色對你而言,勝過性命麼?」如果可以,洛紅多希望焰少能給他否定的回答……那至少會讓他的心舒坦一點,被情與恨煎熬了數百年的心情……
可焰少卻是堅定的點頭。「清瀾仙君願意為蒙色放棄天命,焰少亦願意為蒙色犧牲性命。」焰少字句清晰,讓洛紅聽了只能苦笑。她還能說甚麼?她還需要說甚麼?清瀾仙君是愛蒙色的、焰少亦是愛蒙色的,她洛紅公主從來就沒有入過他的眼……
「要救胡蒙色,就必須以仙氣洗滌他身上的魔氣,那需要耗費極大的能量,所以……」看向焰少,洛紅眼中閃過不甘、不捨。「你若是要救他,那麼仙氣去盡後,你將不再有清瀾仙君的能力,你懂我的意思嗎?」沒有將話說明白,洛紅卻知道,焰少肯定聽得出她話中之意。
沉默許久,焰少抬起頭,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那就麻煩你了。」焰少的決定,洛紅並不吃驚,卻仍是不掩難過。「我還需要一具仙器,才能夠將洗滌出來的魔氣轉移……不過,屆時仙器將會毀壞……也就是步入興波的後塵。」洛紅這話,自然是說給裂魂匕·弄瀾聽。
她心裡還是存著一絲僥倖,她希望弄瀾拒絕,只要弄瀾拒絕,焰少要救蒙色便困難重重。
然而,一陣白煙飄散,裂魂匕·弄瀾化為人型。「能夠救助吾主,自是弄瀾之幸。」面對神色平靜的弄瀾,焰少反而難安。收妖鏡·興波是在他面前消失的……何況在他心中,不論是興波亦是弄瀾,都是生命……要他風焰少拿自己的命換蒙色的命他願意,可要他拿弄瀾的命去換蒙色的命,他……
看得出焰少的為難,反倒是弄瀾笑了。本來冷峻的面容因為那笑容而多添幾絲帥氣。「吾主,收妖鏡與裂魂匕本做一對,收妖鏡破碎,裂魂匕便無存在價值,仙器之亡,不過是神魂碎滅後,再回天庭重塑形體,我們本為器,自然沒有亡滅之惱,吾主,為了救胡公子,也為了迴天庭陪伴興波,弄瀾不介意成為容器。」
要成為容器毀滅的裂魂匕自個兒都這樣說,焰少自然也沒有再反對的理由。何況此刻倘若不應,他也救不了蒙色,他清楚,將重塑形體這事兒都搬出來說,不過是不想讓他愧疚,這是弄瀾的體貼。
見兩人都下了決心,洛紅一嘆。她自是知道,這事兒是不會有轉圜的餘地了。就是她再如何心疼、不捨,清瀾先君卻是再也不會回到天界……今生結束,只會再入輪迴……
「就算相守不到百年,焰少亦無悔?」再次的詢問,明明心中知道答案,洛紅仍然不捨。她還是想要挽回清瀾仙君……「清瀾不悔,焰少亦不悔。」神色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洛紅苦笑。「得了,一再的詢問不過讓我更傷感……清瀾仙君好狠心,洛紅這下總是看開了,你想與那小妖相守數十年,就與他相守去吧。」甩下這句話,洛紅轉過身去不再看焰少,逕自走到紅蓮仙君身邊。
「雖然那小妖美則美矣,終究是個男子,我可是待字閨中,清清白白的閨女,那麻煩事兒,還是讓你處理得好。」洛紅公主說完,便轉過身去,不再去看那令她心碎的兩人。
抬手招來一片祥雲,便在眾人目光下離去。
「……」被交待這樣的差事,紅蓮仙君沉著一張臉。看至呃自己的心上人為他人煩憂、為他人犧牲,誰會高興?而偏生洛紅公主還要他告訴心上人那個方法……默默的走到焰少身邊,紅蓮仙君拉起焰少的手。「焰少,順著我的手,感覺體內靈力的流動……然後去掌控他。」聽了鈺華的話,焰少閉上眼,努力的去感知自己體內的靈力。
而待焰少掌控自如,鈺華便去牽起弄瀾的手,讓焰少的手與弄瀾的手交握。「焰少,將你體內的靈力注入胡蒙色體內,然後在將他體內的魔氣順著注入的靈力取出,再轉移到弄瀾身上,直到抽盡最後一絲魔氣才可罷手,否則將功虧一簣。」
這樣嚴肅的事情,鈺華自然是不敢玩笑。
就算焰少因為靈力盡失而不再具有天界之人的能力,可在他心中,風焰少就是風焰少,他戀慕著的人。「唔……」焰少將魔力灌注到蒙色體內自是極為吃力,他現在不過凡身肉軀,不但要控制那強大的靈力,還必須要取走蒙色體內的魔氣,那如被火灼燒般的滋味,自是令焰少痛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