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眼前的這條龍到底在說什麼?!“你的契約者難道不是馬力諾?”他覺得這件事情相當不可思議,按理說要把一條龍變成骨龍要滿足很多條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在施法時那條龍保證意識清醒並且不能移動,也就是說那條龍自己同意才能使用亡靈魔法,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樣子的。
“你不知道那個地方的可怕,年輕人,”龍轉過頭,“他並沒有全城看到城堡建造的過程,但是考慮到馬力諾交遊廣闊我絕對相信那裡頭很多種族都出了力,包括梅西爾。”龍點了點索蘭坐著的椅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搞來了精靈的產品,不過我對機關並不瞭解,在我眼裡一切阻礙在我面前的東西應該都可以粗暴拆除,所以……這麼多年我只知道左邊有個小機關,卻沒想到右邊還有一個,”他退了兩步,重新回到自己前頭待著的地方,“你應該慶幸的,精靈,你的血統可能能夠保住你的性命,考慮到馬力諾和梅西爾關係一向很好,他應該會在允許進入範圍裡增加精靈的名字才對,當然我聽說了這麼多年沒有人能夠順利闖入並且活著從裡頭走出來,所以這個理論沒有辦法印證。”他停頓了一下發現索蘭並沒有因為他這番話退縮,不得不咳嗽了一聲,準備終止探花,卻發現那個精靈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怎麼?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如果現在他臉上有表情應該會顯示出幾分的尷尬,“你還想知道什麼?”
“龍先生,你用這種方法岔開話題好像有些拙劣,”索蘭並不喜歡掀開別人內心的瘡疤,但這一次不一樣,他必須瞭解關於那個城堡的每一件事情,以防自己衝進去的時候發生什麼意外。
龍沉默了一下,它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爪子上,“那天我印象非常深刻,馬力諾提前把在城堡裡的所有人都給請了出去,甚至他希望我離開,那個城堡三面是懸崖,在另一面的森林外頭,魔族大軍已經到了,我可以看到法特站在魔族軍最前頭的樣子。”他趴在地上,用一種懷念的語氣開始說當年那個鮮為人知的故事,“那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站在城堡中央都能夠聞到濃郁的玫瑰花的香味,馬力諾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玫瑰,真正愛那花的是他早就去世的母親,我對人類的感情觀念並不非常清楚,他們總是很容易遺忘卻又非常容易陷入回憶,他們太過感性,讓我覺得非常恐懼,為什麼在一瞬間他們的情緒會變化多端,百轉千回?直到現在我依舊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們漫長的生命的關係,龍永遠沒有辦法站在與人一樣的角度看待問題。”他彷彿回到了當年,眼前已經沒有了索蘭只有馬力諾,“我記得人類有人形容我們說是非常高傲的生物,這點我覺得他說對了,當時的我力量處於鼎盛時期,除了神,不,甚至神都未必可以阻止我,我很愚蠢的認為這兩個人只要見一面好好談談說不定問題就解決了,但是我錯了。我低估了馬力諾和法特的決心,在我強制抓住法特然後強行衝進城堡的時候,神懲罰了我。”他停頓了一下,彷彿是在堅定自己的決心似地,“沒錯,並不是馬力諾的魔法,而是神在懲罰我的高傲、我對魔法的輕視,我錯誤的估計了裡頭魔法陣的力量,在我把法特丟進裡頭的那一瞬間,我……變成了骨龍。那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法特殺了馬力諾。”他看到索蘭臉上浮現出的不解神情,歪了歪頭說道,“作為契約者,我可以感覺到馬力諾的生命變化,在我把法特丟進去的那一瞬間,那個傢伙肯定殺了馬力諾,讓裡頭還在執行的淨化魔法瞬間停止,而地面上,馬力諾畫著的則是黑魔法,兩個禁咒彼此衝擊,再加上週圍六個神器加持,力量徹底扭曲,我是裡面運氣最好的,被當場彈了出來,隨後就如同你看到的這樣,我躲在這裡不生不死行屍走肉,馬力諾和法特死在城堡,靈魂沒有辦法解脫,這種局面我說不上哪個更幸福,但……感謝神,你看我直到現在才第一次感謝它,感謝……梅西爾生下了你,可以有機會給他們一個結局,一千年了……哪怕是滄海都能變成桑田,哪怕是精靈也會年華老去,大陸兜兜轉轉已經變了這麼多,他們倆不應該再這樣彼此傷害,如果說死亡是他倆最好的結局,那我希望……他們可以安然的一起離開這個人世。”
索蘭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離開那個山洞的,空氣中的血腥味被他無視了,他低著頭腳步沉重的離開,一路上心情壓抑,生和死是吟遊詩人口中永恆的話題,索蘭聽過很多遍那些富有哲理的小調,卻依舊沒有辦法參透出這中間的深奧哲理。
他走了很遠最終停下腳步,看到了在靠在那邊樹下靜靜等待著的暗精靈戀人。
和地表精靈相比,地底那群黑面板的同族在性格上更為執拗,索蘭放棄了勸說萊恩不要跟著自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