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方向又傳來了一聲:“是啊!是啊!”
彷彿是接到了某種訊號,“給他們一個機會”的聲音適時響起。
執法隊員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是嘲諷的笑意。
執法隊的帶頭人杜若瑾微笑著挑起雙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示意大家保持安靜。
本來還有心再說些什麼的人,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無法開口了!
“不過是個小小的處罰罷了,居然還能搞得這麼熱鬧。”杜若瑾的聲音很輕,帶著一股慵懶的味道,但是無論是靠得近的還是站得遠的都聽得很清楚,“既然你們這麼想幫助這家人,不如你們幫他們償還債務好了。”
杜若瑾抬起手臂往人群中一指,說道:“那個說我們無情的,你先站出來,對,沒錯,就是你,那個穿淺灰色上衣,黑色褲子的,站在抱小孩的女人身後的。哈哈,不用躲,要知道我對人的長相可是過目不忘的,第一個說話的就是你。”
大概是沒想到會被到,灰衣男子起先還不想承認,說是杜若瑾看錯了,直到執法隊員說這裡安了高畫質攝像頭,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他,對方才老實下來。
“我就是喊了句怎麼了?你們執法隊還不讓人說話啦?”那個人強辯道。
“讓,怎麼不讓,你不是說我們無情嗎?我們給你個機會,讓你證明自己是有情有義的。他們一家三口,每人欠基地五十信用點,一共是一百五十個信用點,你是一個人幫他們還,還是多找幾個人一起幫忙?”杜若瑾說道。
“憑、憑什麼要我幫他們還!”那人差點激動得跳起來,一百五十個信用點可不是小數目,差不多是普通勞動力一個月的收入了。
“你不是覺得他們可憐嗎?不是對他們的遭遇充滿同情嗎?說實話我也挺同情他們的,但是欠債可不是好行為,如果就這樣免掉債務豈不是要把小朋友都教壞了嗎?所以只有請你幫他們還啊。”杜若瑾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灰衣男子突然覺得自己接的這個“喊話”的工作也不是那麼輕鬆,“那又不是我一個人說話,後面還有不少人也在喊呢,怎麼能只讓我一個人出錢?”
“可是你是第一個喊的啊,我會一個個來找的,放心吧,後面都有哪些人我都記著呢。你就說你替不替他們還信用點就行了!”杜若瑾也沒了耐心。
“我不交,我又不認識他們,憑什麼交!”那灰衣男子也豁出去了,反正信用點是肯定不能給的。
“那好吧,擾亂執法次序,我們執法隊會直接在你的信用點中扣除十點以示懲罰。記得,下次再碰到這種活兒,考慮清楚再接。”最後一句話杜若瑾是湊到那名男子旁說的,聲音很小,除了他們之外並沒有其他人聽到。
那名灰衣男子這才明白,自己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是在執法隊的掌控之中!也不敢再說什麼,灰溜溜的跑下臺。
臺上的三口之家頓時傻眼了,不是說好了會有人為他們求情的嗎?不是說好了最後會沒事的嗎?自己怎麼能就這樣被趕出去呢?
“隊長,隊長,我們都是受人指使的,我們可以幫您指正他們的,是因為他們要我們這樣做,我們迫於無奈才欠錢不還的,求您給我們一個機會吧!”那位母親哭嚎著向杜若瑾哀求道。
杜若瑾對於這樣的女人一向沒什麼同情心,因為他的叔母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平時裝得很柔弱可憐,關鍵時候卻是會狠狠咬你一口的惡狗。基地治安很好,根本不存在被威脅的情況,無非是對方給予了客觀的利益,他們見“錢”眼開罷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杜若瑾輕輕說道,似在嘆息,又似在嘲諷。
“先帶走審問。”杜若瑾說完,率先離去。
大家這才知道,這裡面似乎還有什麼內情,不過大多數都是普通市民,無非是增加了一點彼此的談資罷了。此時,混在人群中的一批人帶著一絲不悅地看了看執法隊離開的方向,最終還是隨散開的人群隱沒不見。
已經走遠的杜若瑾回頭看來這個方向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隱晦的笑意。
第二天,基地裡就張貼了這件事的處理辦法。
此次事件的主謀王某已經確認為這起事件的主要策劃人,其目的是擾亂基地秩序,趁機牟利,現已被開除出基地,永不錄用。其帶來的物資,將有一部分作為處罰,收歸基地所有。
此外,從犯人員,行為較輕的,例如在處罰現場擾亂秩序的,諒其初犯,只處罰十信用點,以示警告。行為較重的,例如那個三口之家中的夫婦,在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