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羅羅諾亞低聲地罵了一句,他伸出手用力環過山治的肩,一低頭,正碰上廚子迎上來的滾燙的唇。
他們狠狠地吻在一起。那是遵循內心所渴望的本能,牙齒被撞得生疼,互不相讓地想要將對方吞進肚裡,灼熱的呼吸在腔間流轉,便似乎告別了小心掩藏的孤獨、彷徨與無助,彼此的存在從指間、唇間以及身體間緊緊地確認交疊。
僅剩的一絲名為理智的東西令山治陡然清醒過來,用盡全力猛地推開身上的人。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狠命地擦了擦嘴唇。
羅羅諾亞此刻也回過神來,他覺得臉頰發燙,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了抓那一頭綠色的碎髮。“……你問我為什麼每天都來,為什麼總盯著你……我不知道。”他筆直地注視著眼前的人,“一定要說理由的話,就是我想這樣吻你。”
“啊?!這這、這是什麼鬼理由啊!你是GAY嗎?!那請出門左拐慢走不送!!”山治大聲嚷著向後退開,他的臉像剛煮熟的蝦子紅得發燙還冒著熱氣。還好燈光昏暗沒人看見。
“什麼理由?我還想問你!”羅羅諾亞氣沖沖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刀:“GAY?至少曾經不是!”他轉身向門外大步走去,又突然停下了,揹著身子揮了揮手,“你安心吧笨廚子,這段時間不會來了。”
門咿呀呀地響著關上了。山治覺得渾身的力道被抽空,他靠著吧檯的外沿支著身子,前額的金髮都汗溼在臉上。“媽的,這接二連三的破事還讓不讓人活了……”他乾脆關了電閘,點上了根菸,火光在靜謐的黑暗中忽明忽滅。
“我沒叫你不來啊,混賬……”
但隨後幾天羅羅諾亞真的沒有再每天按時報到,山治糾結了半天終於拐彎抹角地問了娜美,得到了“有任務在身”的回答。“那之前還來的那麼勤!”他低聲罵,被娜美聽見了,支著頰笑道:“哎呀,那難道不是因為擔心你麼。”他嚇得急忙把臉轉開,支支吾吾地岔上別的話題。
這究竟是什麼毛病,不知道讓喬巴看看的話能不能醫好?他垂頭喪氣地一邊擦桌子一邊這樣想。在大腦裡,他已經自動將“戀愛”這一選項打上了叉。所謂戀愛,當然是和優雅的淑女一起度過浪漫的一天,感受內心如春日般萌動的情愫,是像這樣美好的感情才對。怎麼可能是現在這種充斥著焦慮、煩躁、混亂、莫名其妙、胡思亂想、不知所謂的亂七八糟的心情?
被這些亂麻似的思緒糾纏住的他沒在意到今晚前來的客人。今天上半夜娜美和烏索普都不在,跟著的只有德雷克組的兩名成員。被最裡面那一桌喊去結賬的時候,山治才覺得中間那位客人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