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交火和控制地區。山治心想那個白痴總不會在這當口跨越火線回總部,當然他也可能迷路到了戰場中央——不過那樣的話報紙應該會有報道。隨著兩極勢力的破局,灰色地帶原本就薄弱的新聞管制愈發自由,戰難當頭,新聞業倒是足夠紅火,每天號外不斷。
如果是羅羅諾亞•;卓洛那樣的人在兩方戰局中間橫插一槓或者是被捉個正著,絕對是當紅不讓的賣點,報紙不可能不登;而之前透過德雷克聯絡了總部那邊,確認了那頭綠藻也還沒有回去。好好的大活人總不能憑空消失了,他邊嘆氣邊想,實在不行他就照著那個神神道道的占卜師說的去北海東南角上看看好了,雖然那裡現在小規模的三地火併不斷,就當是瞎貓撞死耗子;不過那個滿口瞎話的釘子眉,也就能糊弄糊弄德雷克這樣的蠢蛋——他媽的摸著老子的手佔了半天便宜,結果不過是追問他為什麼是在東南邊,那傢伙擺弄著他的牌面,答非所問地說什麼“因為在那裡會聽見‘布穀鳥的歌曲’”?!
他在心裡把占卜師和江湖騙子劃了等號;百無聊賴地把桌上剛送到的一疊報紙翻了個面,突然就像被燙著了一樣整個人彈起來。末版的地方毫無疑問地登著他熟悉的名字;好像果然不出所料地捲入了正在搶地盤的某個火併裡,還附帶了一張看起來像殺人魔一樣的照片。山治只來得及確認了一下地點就火箭一樣地發射出去了——以後不能小瞧占卜這玩意,還真準。
戰況遠比想象中激烈,他心想這些天來問了這麼些號人,當真靠譜的只有相熟店裡的老闆,叮囑過他最近到處都亂要小心。他還沒什麼自覺,結果在趕路的時候,一個看起來挺柔弱的避難災民撞到他身上,按照他的話說,是位尊貴的小LADY,他笑著噓寒問暖了半天送走人家,往自己身上一摸,錢夾和證件都不見了。
想走都走不了,對面的火線已經壓過來,在他的位置都可以清晰地聽見槍炮交加的聲音,頭頂有掛著篩子洞一樣數量導彈的轟炸機轟鳴而過,四下一望,能避難的建築,只有不遠處掛著紅十字旗的教會。
好在進去一看多半都是熟人,北海這地方畢竟是自家,有感情。他袖子一挽跟著幹起活來,反正,沒找到那隻綠藻,他也不打算走。臨陣脫逃什麼的,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有悖他的騎士精神。
特拉法爾加從緊急手術中脫身而出時,整個人已經處於簡直要脫水暈眩的地步了,他接續了共計十五小時的手術時間,中途統共就休息了半個小時,對於從閬託回來後就身體狀況欠佳的他來說,如今連腳心都一陣陣泛麻的疼痛。所以他看到那頭金髮以及熟悉的修長身材映入眼簾的時候,真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喂……這時候應該看見的不是卷眉混蛋吧……”
那個本該是幻影的傢伙卻立刻氣沖沖向他走來了:“喂,不是我是什麼意思?還有,誰是卷眉混蛋啊你也被紅毛帶壞了嗎?!”
皺起眉仔細打量了下眼前的人,手臂就被抓住,把他拖到一邊的長椅上。“搖搖晃晃的,”山治說,“我從進門看到朵麗兒醫娘和喬巴,就猜想如果你回來了,也許也在。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因為禁菸區的關係,他嘴裡改叼了電子煙,這顯然讓他不怎麼好受。
突然就放鬆了下來,特拉法爾加只感到整個人累得骨頭縫裡都疼。“想吃飯……”他說著就往死黨身上倒,山治推著他額頭笑:“喂喂,在我這撒嬌沒用!”金髮的廚子拉開面前的傢伙,卻又抓著他的臂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你他媽的真回來了,沒缺胳膊也沒少腿——”他笑起來,張開雙臂,擁抱了自己的朋友,“我是不是果然應該勉為其難地不再叫他紅毛,並且對他說一聲謝謝?”
“……關他屁事,別讓我倒胃口了……”特拉法爾加懶洋洋地說,他不經意地換過話題,“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那傢伙咬著電子菸頭狠狠吸了一口,卻因為不擅長吸食霧化器而被煙液嗆到,“找那個綠藻。咳……”他攤出報紙,大概說了一下情況,“就曉得惹事!”以這樣憤憤的話語作結,不過特拉法爾加可聽不出這聲音裡有什麼憤怒的味道。“也就是說,”他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也給山治遞了一杯。
“你喜歡他?”
對方剛進嘴的水就噗地一聲毫無形象地全噴出來了。作為之前總是嘲弄他和基德的回禮,這反應雖然蠻有趣的,不過也太大了點吧?特拉法爾加以為他接著肯定是慣性般地跳起來反駁,但那傢伙卻好像受了什麼嚴厲打擊似的端坐著,把胳膊架在叉開腿上,雙手交握,頭上陰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