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教訓了。
但上官飛燕好歹看得出,這兩個人是一起的,而宮九那一鞭子她無論如何也接不住。所以她眉頭一皺,淚水就盈了出來:“我……”
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覺得她此時真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但黑衣卻顯得很不耐煩。“行了,不用你了。”他說,“還是你說吧。”他果斷地指了指陸小鳳。
上官飛燕還沒流出來的淚水被這麼一噎,瞬間不知道是哭好還是不哭好,只能死咬著下唇。宮九也毫無反應,只有陸小鳳看不過去了:“你們這樣鐵石心腸的男人,我還真是生平未見。不,也許見過一個。”他嘆了口氣,沒說那個人是誰。“你們既然要找陸小鳳的麻煩,那直接來便是,何必欺負姑娘家呢?”
“誰要欺負她?”黑衣皺了皺眉。“我對女人沒興趣。”他目不斜視。
“關我什麼事?”宮九抱著雙臂,“我只是陪人來的。”他一邊說一邊挑著桃花眼看黑衣。
現在就連號稱聰明絕頂的陸小鳳都有點弄不清了。“兩位可否報個名號上來?”他一開始以為這兩人是敵人,後來以為是朋友,現在……是他的錯覺嗎,這兩人之間氣氛怪怪的?
“沒名字。”黑衣乾脆利落。
“宮九。”宮九更加直接。反正他第一次到中原行走,說出去也沒人認識。
陸小鳳愈發覺得一頭霧水。宮九武功很強,黑衣雖沒出手,也看得出差不多。而這樣的兩人他之前都沒聽說過!“那敢問二位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找麻煩。”黑衣眼也不眨地回答。
宮九攤了攤手。“那我就是陪著找麻煩……了?”
陸小鳳終於明白了,但他覺得這事情實在匪夷所思。“這世界上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愛管閒事?”
“就算你不說也沒關係,”黑衣突然說,“我能比你早查出真相,信不信?”
陸小鳳一愣。上門找他麻煩的人很多,上門找他幫忙的人也很多,但真還沒有人上門和他比破案速度的。“我懂了,”他沉吟著,目光在黑衣和宮九之間打了個轉,“聽起來有點意思。”
黑衣眼睛亮了亮。“那就從現在開始!”
說完他就要縱身離開,但是被宮九一橫手攔住了。“比之前,也得先說好,幾個人,誰幫忙吧?”
黑衣往後退了半步,似乎很不願意被他碰到。“別再跟著我了!”他警告道。
“那怎麼能行,你是從我那裡出來的呀!”宮九的語氣瞬間變了一個調子,甜得就和蜜糖一樣。“陸小鳳朋友遍天下,你就只有我,那怎麼行?”
陸小鳳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所以剛才不是他的錯覺,對吧?他看向房屋大門,正好瞥見霍休也一臉震驚的表情。上官飛燕沒說話,但她眼裡已經冒出了一種輕蔑的光,似乎已經為自己美貌失利的原因找到了某種藉口。
“我不需要幫手。”黑衣冷冰冰地重複了一句,顯然毫不買賬。
宮九還想再勸,突然就轉過了頭。因為他聽見了一種極其細微的聲響,繡花鞋底點在柳葉上的簌簌聲。這人的輕功很高,因為這聲音已經近在咫尺了。“是誰?”這麼問的時候,他的音調完全恢復了正常。
“恰巧,我也有興趣。”衛陽從樹上飄了下來。聖母之水峰是座雪山,懸崖峭壁不要太多,他的輕功自然不要太好。“兩位介不介意我加入?”
“你又是誰?”宮九沉聲問。雖然他的鞭子依舊沒動,但很明顯他已經開始戒備了。
衛陽現在看起來是個女人,還是個嬌柔的女人,用本名不大適宜。所以他想了想,無恥地借用了一個名字:“衛無衣。”
宮九能看出衛陽輕功太高,陸小鳳自然也能。他現在只想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一下子冒出來三個他之前聽都沒聽過的高手。“一向是麻煩找我,現在卻有人來向我要麻煩去解決,實在有點不適應啊!”
“有美女左右相陪,你還有什麼不好適應的?”一直沒吭聲的霍休突然插了一句。他是是乾瘦的小老頭,鬚髮花白。但人不可貌相,他擁有的錢財富可敵國。
在他說話的時候,黑衣人瞥了衛陽一眼。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只不過停留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只是一點而已。“男的女的我都不需要。”他堅持道。
衛陽心一沉。他故意這時候冒頭就是怕錯過了夏洛克,難道他判斷錯誤?
劍客自然耳聰目明,他已經把剛剛的情形都盡收眼裡。一切可疑之處都指向這個來路不明的黑衣人,而且語氣和態度都很像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