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眨眨眼,難道他一直以來都理解錯了?
“楊雲是愛人。”趙文和臉不紅氣不喘,“我愛他,從過去、到現在、直到未來。”
吳邪啞然地看了他半響,跟著一臉掙扎地別開頭:“臺詞是很深情沒錯,但從你嘴裡說出來完全沒有說服力啊……”
“而且這話你應該當著楊雲的面說吧?”冷淡的嗓音挾著鄙視的態度降臨,“在外人面前說到死……他也不會理。”
“小哥!你沒事吧?”吳邪回頭,看到滿身濺血的張起靈,連忙起身關心。
“沒事,不是我的血。”由著吳邪把自己扯來扯去看前看後,張起靈嘴角微微上翹。
“這個混蛋旱魃……故意曬甜蜜嗎?”殷堅咬牙。何弼學倒是也來關心他來著,但是……作為一個遠端耗藍系職業,他戰鬥之後的視覺效果真的不是很夠看。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趙文和敲敲桌子。
“沒活口了。”張起靈搖頭。雖然當時救下了幾個傷者,是阻止了他們被吃掉,性命卻已經拉不回來了。
“還有,那些沒有帶武器的居民身上有精神控制系法術的殘留。”殷堅的臉色不太好,“烏里雅河野去看過了。兩個陣法都已經被破壞。不過……”殷堅話鋒一轉,“如果能把那些魆統統趕上岸,以我現在的實力倒是可以用大日如來金輪咒把它們全都蒸發掉。”
“問題是怎麼趕。找哈梅倫的吹笛手來嗎?”何弼學撓頭。
“那是蟲子不是老鼠!”殷堅青筋。這人還能再沒有緊張感一點嗎?
“堅哥你居然知道?”何弼學本來已經很大的眼睛張得更大,“原來堅哥你也有童年喔!”
“眼睛睜那麼大小心眼珠子掉出來。”殷堅嫌惡地瞪人一眼。雖然他以前是跟正常人不大一樣……好吧,是很不一樣,但童年這種東西他也是有的好嗎?
“只要讓它們脫離水就行嗎?”吳邪當機立斷打斷歪樓。
“你可千萬別說要把湖裡的水抽乾喔。”何弼學笑說。
吳邪看向張起靈。
張起靈點了點頭,:“做得到。”
“喂喂,你們不是吧?”何弼學驚呼。先不說抽掉的水要注入哪裡,這裡首先就沒電的好嗎?
“何同學你夠了!”殷堅在一旁看不下去地照何弼學後腦上巴了一記,“旱魃一出赤地千里。他恐怕是想把那條河水蒸乾。”
何弼學張大嘴。
張起靈面無表情。
“既然已經決定方針了,那就休整一下,準備動手吧。”趙文和拍了拍手,“張起靈你可要小心別被大日如來金輪咒一起蒸發掉喲~”
張起靈淡淡掃他一眼:“我們闖空門去宰人家的寵物,如果主人回來了,你可得攔好。”
趙文和一笑:“好說我也是在位的正神,阻她一阻還是做得到的。”
“那……阻一阻之後呢?”吳邪吞吞口水。怎麼聽起來……他們像是在商量怎樣去死?
“之後?”趙文和沉沉一笑。
“趙文和那混蛋呢?”一向君子端方的北方鬼帝在踏進溫和的書房時氣勢足得讓人忍不住懷疑如果他要找的人在這裡,那馬上就會被他拿劍捅出七八十個窟窿。
“找他有事?”溫和心平氣和地反問。
“蔣子文把人發去孽鏡臺自省,結果孽鏡臺上居然沒鏡子。他家判官一本參到酆都大帝那裡,我就被打發來尋人。”楊雲冷哼。
“殷家人找我救命,趙文和帶他們去拿生命之樹的葉子了。”溫和笑得暗潮洶湧。
果然楊雲的臉色立刻一變:“生命之樹?他不知道那裡已經是女媼的地盤了嗎?他去幹嘛?找死嗎?”
“沒準他還真就是要找死。”溫和笑得很是雲淡風輕,“跟他一起的那兩個可都不是會坐看弱小被欺凌還見死不救的人吶。”
楊雲臉色鐵青:“我去拖他回來。”
“吶,楊雲。如果你趕到時,趙文和已經和女媼開戰,你將如何?”溫和喊住人,問。
楊雲頓住,半響,艱難開口:“出手。”
“如果你趕到時,他已被女媼重傷,你又將如何?”溫和再問。
楊雲猛吸一口氣,苦笑:“……出手。”
“那如果,那個人是張起靈……呢?”溫和進逼。
楊雲抿緊了線條分明的唇,緩緩地閉上了眼。
“我不能對女媼出手,所以,來,這個給你。”溫和從袖子裡抽出把長劍遞給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