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
“是啊，很長的一個夢。夢裡我變成了一個俠客，我們卻反目成仇，我一直在追尋著你，你卻恨我，最後還用箭將我殺了。”
胤禛瞪大眼看著他，怎麼會，他也做了那個夢？
年羹堯深深地看著他，“你有做這個夢嗎？”
胤禛別開眼，“沒有，我最近都沒做夢。”
年羹堯沒再追問，看著他問道：“不知為什麼，這次見你，總覺得你變了。”
胤禛奇怪地詢問，“變了？”
“是。身上的冰冷少了許多，似乎多了一絲溫暖。”
胤禛怔怔地看著他，年羹堯被他的樣子逗得一笑，摸摸胤禛的頭。
胤禛不自在別過頭。“你去見過年氏了嗎，她見到你應該很高興。”
年羹堯神情冷淡下來。“這次我偷偷進京，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就不去見她了。”
“那你什麼時候走？”
年羹堯看他一眼，笑了笑，“胤禛是在趕我？”
胤禛一本正經地說：“沒，是你說你是偷偷進京的，為了不讓人發現，你還是早點離開。”
年羹堯挑眉，這是在用他的話堵他。
“我待會就走了。”
聽了這話，胤禛暗暗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年羹堯，他壓力越來越大。
“對了，那個八貝勒怎麼樣了？”年羹堯似乎不經意地開口。
胤禛愣了下，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提起胤禩，抬起頭，看見年羹堯看著他，眼裡有他看不懂的東西。
“還是跟以前一樣。”胤禛開口，下意識沒把他們最近的事情說出來。
年羹堯深深地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胤禛的錯覺，他感到年羹堯嘆了口氣。
“那好，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一天躲在屋子裡，多出去走走。”
胤禛點點頭，見年羹堯就要走出亭子，開口：“等等！”
年羹堯回頭，胤禛眼神複雜。“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年羹堯看著他，突然勾起一抹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需要說謝謝。還有，不管你做什麼，我永遠都不會怪你，所以，不需要說對不起。”
年羹堯走回去，遲疑了下，還是抬起手摸了摸胤禛的頭，“師傅永遠不會怪你的。”
胤禛這次沒躲開，良久，輸出口氣，笑了起來。年羹堯看著他的笑，也露出一絲笑容。
“胤禛，再見。”說完又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胤禛嘆口氣，總覺得此次一別，就再無相見的可能了。
“四爺。”
胤禛聽見叫他，回頭，看見鈕鈷祿氏抱著孩子在那，臉紅紅的。“四爺，沒打擾到你吧，我抱弘曆出來走走，沒想到遇到你了。”
胤禛看著她懷裡的弘曆，開口：“把他抱過來我抱抱。”
“是。”鈕鈷祿氏語氣裡有說不出的激動。
胤禛抱過孩子，看著他咬著手指對著他笑，胤禛眉頭舒展。這孩子……以後真的會成為乾隆嗎？他現在已經迷惑了，不知道他經歷的是不是真的。他明明成了雍正帝，明明駕崩了，卻到了他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乾隆年間，現在又到了康熙五十一年。
難道那些都只是他的一個夢，登基即位，是他做的一個夢，和胤禩在一起，也只是他的一個夢。可是為什麼那些夢如此真實，就算到了現在，都覺得自己已經知道歷史的下一步是什麼，這也是夢嗎？
“爺？”鈕鈷祿氏見他久久不語，開口問。
胤禛轉頭看她，看得鈕鈷祿氏渾身不自在之時，才開口。“賢玉！”
鈕鈷祿氏驚喜地抬頭，他記得她的名字。“是，爺。”語氣裡有著說不清地顫抖。
“我希望你能安守本分，好好守著弘曆過一輩子，不該動的心思就不要動了。”胤禛逗弄著懷裡的孩子，冷淡地說道。
鈕鈷祿氏臉色刷白。他知道了。可是為什麼，她做得那麼隱蔽，他怎麼會知道。
胤禛沒看她，依舊逗著懷裡的弘曆，手在他的脖子處流連，感覺一用力，懷裡的孩子就會不復存在，看得鈕鈷祿氏心驚肉跳。
“在這王府裡，沒有任何事瞞得過我，你清楚了嗎？”
鈕鈷祿氏顫抖著說：“清，清楚了。”
胤禛將孩子遞過去，鈕鈷祿氏趕緊接過，緊緊抱著。
胤禛一笑。“弘曆很可愛，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不要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