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轉正。那時候,除了實習和上課之外,李凌霄還打著兩份工,給國內小公司做專案,運營自己的公司等等。中間因勞累住過兩次院,第二次檢查時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個器官是完全健康的,喝小米粥喝了一個月。
李凌霄曾經說過,他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我擔心和害怕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配不上我曾經受過的苦難。”他還說過,在這個社會里,要想不像螻蟻一樣地生活,就必須把每天都當成是最後的決戰,要始終記住,自己不殺過去,就一定會被殺死。
於丁一對這個人的感覺可以簡單地概括成八個字:非常敬佩,不能理解。
至於關政呢,於丁一一直覺得他有點像居委會大媽,氣場強大,愛管閒事。當時他看李凌霄拄著拐去面試時,就主動提出要開車送他。後來李凌霄病了的時候,也是關政一直在照顧,並且一直延續了下去,最後還乾脆搬到人家家裡。聽說,為了讓李凌霄不再那麼累,一進他家,關政就強行關閉了李凌霄的公司。
於丁一的眼睛在這兩個人身上滴溜溜地亂轉。
這李凌霄,在投行幹了幾年,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精英的氣息,一時間讓於丁一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民工氣息的人有些自慚形穢。
“啊哈哈……”於丁一笑道,“怎麼你們都不用上班嗎?”
“我早上6點到下午3點上班”,李凌霄說,“需要和紐約時間保持一致。納斯達克開盤的時候人必須在公司,收盤之後事情不太多。”
“哦……”於丁一又問關政,“那你也不用上班嗎?”
“我在大學教課,上下班時間沒那麼嚴格。”
“哦……”於丁一一看,果然只有自己一個人是裝病來這裡玩兒,心裡羞愧,趕緊轉移了話題。
一個一個部門轉過去,最後福克斯又舉行了一個收集意見的小會談,出來的時候已經快5點。
於丁一在告別了李凌霄和關政之後,撥通了譚崢的電話。
譚崢沒多一會兒就出現在了門口,於丁一趕緊跳上車,安全帶都還來不及繫上,就神神秘秘地說:“剛才我看見李凌霄和關政啦,這兩個人關係竟然還是那麼好啊,都這麼多麼年了,工作單位又隔得那麼遠,真不容易。”
“廢話,”譚崢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於丁一,“那兩個是一對兒。”
“……啊?”於丁一驚訝地長大了嘴,“一對兒?什麼叫‘一對兒’?”
其實他心裡差不多明白,可是兩個男人,還都是自己的朋友,是“一對兒”這個事實讓他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自己琢磨去,”譚崢一邊說著,一邊啟動了車子,“晚上去哪?”
“哦……”於丁一從震驚中稍微恢復了一點,“晚上我去參加快速相親。”
“……快速相親?那是什麼玩意兒?”
“嗯,”於丁一說,“其實我覺得,在這種場合不可能找到女朋友……可是幾個朋友硬拽我去,那就看看好啦。”
“哪幾個朋友?怎麼這麼賤?”
“……”沉默了一下,於丁一決定轉移話題,“那你呢?晚上去哪裡?”
“跟你一起去參加那個弱智活動。”
“……啊?”於丁一有點茫然,這譚崢都要回國了,還相個什麼親?
“不是應該有免費晚飯?那就去看看好了。”
“……”
酒吧門口沒有停車位。
譚崢開著車拐進旁邊的窄路上,轉了一會兒,總算找到了一個位置停下。
“喂……”於丁一看了看街邊的牌子,“這裡寫著晚上6點以後不準停車,真是,怎麼大家都亂停!”
說著下車四處瞅了瞅,然後又飛快地把腦袋伸進車子:“譚崢快跑!所有車上都貼著罰單!天哪,自從政府沒錢了以後,警察們就瘋狂地貼罰單!”
“停這沒事,”譚崢說著,又在上次拿出了硬紙板的格子裡翻了一翻,找出一個裝罰單的信封,遞給於丁一,“去把這個夾在雨刷和擋風玻璃之間。”
“……”
“你辦公桌斜對角的那個臺灣人剛吃了罰單,我管他要的。現在貼在車上,等會兒警察就會以為已經貼過了。”
“……”
進了酒吧,於丁一和譚崢被領著坐在座位上,然後主持人解釋說,現在所有到場的男性都已經被安排好了,坐在同一排,女性則坐在他們對面。開始之後,面對著坐的兩個人就可以交談,三分鐘之後,女性不動,男性依次向窗戶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