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上還沒來得及放下的一塊,不自覺地又退了兩步:
“……他,他在後院的廚房燒水吧……你,你突然找他做什麼?”
“你說呢?”宋嶼寒淡淡地反問。
“我,我怎麼知道?”況燭不明所以地擰起細眉,卻一下子想到剛才他和陸南亭的對話,不由自主地低呼道,“不會吧!”
“什麼不會?”
“沒什麼!”況燭用力搖了搖頭,“你要找他的話就……就去後院吧!”
宋嶼寒卻沒有動,垂下目光,掃到他手上拿著的點心,道:“你吃了?”
況燭覺得腦中轟的一聲響。
——不會吧!!為什麼每一句話都戳到剛才的話題?!是自己太敏感了嗎?
況燭在心裡大吼起來。
“我,我吃了呀,”況燭故作自然地笑了笑,“怎麼了?”
“不怎麼,倒是你臉紅什麼?”
“熱汽燻的!”
況燭直覺,對方要是再問下去,自己肯定是要“被熱氣燻得昏倒”了。
宋嶼寒無可奈何道:“你別裝了。”
聽到這句話,況燭反而覺得輕鬆了,苦笑著抬起頭:
“那麼說……你聽到我們說話了?”
“阿丹一直在窗外。”
“……”
況燭突然覺得,自己二十年來的所形成的人生觀,短短几天已經被這幾人全盤顛覆。
“你閒死算了!”
要是繼續顧及什麼尷尬矛盾禮貌常識,自己肯定會被憋瘋的。
對方走上一步,伸手,輕輕搭上他的額頭:
“生氣了?”
況燭對他的動作猝不及防,慌亂地把頭別到一邊:“……還,還好。”
宋嶼寒的手停在半空,人卻垂下眼睛,罕見地揚起一絲淺笑。
額上殘留著瞬間的溫度,況燭赧然地垂下頭——這算是預設了麼?
心中好像有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兩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冰心大夫終於從微妙的氣氛中緩和過來,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遲疑開口:“其實我更想知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對方同樣甩出一個淡然的疑問。
“呃,就是你為什麼……呃……我……”
手忙腳亂地想要解釋清楚,卻不好意思說出那個詞,好在宋嶼寒會意,點了點頭,卻道:
“我也不太清楚。”
可能是因為看到他對著一堆鶴食皺眉辯解的不甘與天真。
又可能是他第一次施展蓮花八門時,眼神中流露出的純粹與善良。
甚至可能是在第一眼看到的瞬間,他目光中的純真讚歎,以及立刻慌張掩飾的狼狽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