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看上一眼,四人不禁臉色大變:
江惜月一手執劍,聖潔銀光一閃,竟生生地扎進陸南亭的胸膛!
這是毫無猶豫的一劍,在這麼遠的地方都能看得分明。
“怎麼回事——!?”
幾人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驚愕,仙鶴與炎鳳則繼續向前,越過層層遮擋,那幾道立柱之後,又露出一個高挑的身影。
銀色長髮,紫紋白袍,秀柄長劍。
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只望見這個身影,便已經覺得是個絕美的人了。
“……幽,幽都魔君。”
也許是想起了那次全軍覆沒的慘象,留山膽怯地別看視線,有些難過。
20。全員叛變?
“幽都魔君,那便是幽都魔君?”況燭咬了咬牙,不是說他還有幾名死士隨同,怎的一個都不見?
偌大的祭臺上只有三個人,陸南亭身子一晃,勉強著才沒有倒下,江惜月撤回長劍,卻無動於衷。
丹鶴隨著炎鳳一路靠近,幽都魔君緩緩抬頭,一邊注視著他們靠近,一邊衝著他們微微一笑。
“沒想到,你們也來得如此快。”
他的聲音束在風中,迎面而來,沉鬱卻又清朗,雖然隔著不近的距離,聽上去格外清晰。
既然已經如此開誠佈公的見面,四人不等座下的飛鳥落地,便率先躍上地面,江惜月緩緩朝他們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很是自然,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惜……月,”陸南亭臉色煞白,捂住胸前的傷口,但無法阻止血流,他低低地吟了一句,繼而也轉向四人,咬牙道,“你們……退後。”
幾人不明就裡道:“你們怎麼回事?!”
刺傷了陸南亭,又碰到眾人的追問,江惜月還是沒有說話,反而有些無所事事的打量四周,似乎完全處在另一個世界。
況燭皺起眉頭,突然叫道:“江姑娘她中了毒!”
陸南亭苦笑一聲,艱難道:“是。”
“不愧是冰心堂人,只看一眼便能明白。”不遠處的幽都魔君從容開口,表情很是滿意。
況燭垂眼嘆了一句:“多謝誇獎。”直盯著對方的臉,心裡雖有些打怵,但想到自己這邊還有許多同伴,頓時有了勇氣,不動聲色地抬腳朝前走出兩步,張凱楓突然道:“站住。”
況燭一愣,乖乖地定住步子:“……有何指教?”
張凱楓微微一笑,道:“你想做什麼?”
況燭移開視線,低頭不語。
“我知道,你能做的事情,無非是治傷或解毒,”張凱楓依舊笑道,“所以,你覺得我會讓你靠近他們嗎?”
況燭搖頭道:“你不會。”
他頓了頓,也跟著微笑一下,道:“但是別人會。”
話音一落,就在張凱楓所站的地方周圍,無數火光突然從天而降!
張凱楓突然一愣,數顆火球當頭落下,他霎時揮劍,利落地將其一一擊碎,轟鳴聲中,引出一陣碎石火雨。
況燭趁機向前奔了幾步,張凱楓長劍一甩,兩道幽幽長芒,一前一後橫掃而來。
用不著停下,眼前已經有張靈符一現,首道魔君劍氣倏地消散,宋嶼寒緊接著又揮出一劍,道術青光與第二道劍芒撞在一處,竟是勢均力敵。
況燭歪過身子,躲開糾結對峙的劍氣中心,終於算是併到了陸南亭身旁,
還沒來及說話,被陸南亭呼喊著轉身,雙手下意識銀針激起碧色針芒,正好抵住江惜月從背後揮來的銀光。
“呃,江姑娘力氣好大……”
移開銀針後撤半步,側身躲開新的一招劍勢,手中銀針直穿而上,混著靈力刺進對方小臂,江惜月手臂一振,立刻也後退了幾步。
另一邊,挑劍撥開小云麓不痛不癢的水入夢,再次與宋嶼寒的斬妖劍訣鬥了個不相上下,張凱楓流露出頗為開心的表情:
“不錯,宋嶼寒,在見到你之前,我小看你了。”
宋嶼寒一愣,沉聲道:“你怎知我是誰?”
無暇那二人的對話,況燭趁著江惜月退後的時機,匆忙念出咒語,哪知只念了一半,身後的劍鋒重又襲來,好在童千斤來得及時,彆彆扭扭地胡亂擋下,卻根本不是江惜月的對手,非但沒法保障況燭平安施咒,反而還讓他多了一份擔憂,況燭無奈,只好又舍了陸南亭,揮起銀針幫童千斤化險為夷。
張凱楓笑道:“這個話題,等我們安靜下來之後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