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的那個痛苦的夜晚。
陸南亭不由道:“你別下手太狠了,給我們也留點啊!”
留山撇嘴道:“我也就是看著厲害,其實傷不了多少,還得靠你們才行。”
說著向後撤了一撤,陸南亭與江惜月同時看到了那群正在攀上山坡計程車兵,異口同聲道:“來了!”
屍瘴氣接踵而至,況燭看到遠處的屍兵,頓時一陣頭暈,迅速在每個人身上施展了心清神明的術法,陸南亭與江惜月隨即衝下坡去,一藍一白兩道劍光舞出劍匣,疾速穿入屍兵群中。
“哇,果然很噁心!”江惜月嘟囔了一句,腳下稍頓,地面一陣震顫,身形矯健的白虎從身邊掠過,咬住一名位置靠近的屍兵,扭頭甩出老遠。
原以為很好對付,然而屍兵雖不會法術,卻韌性極強,被靈氣滿滿的劍舞穿透數次,竟還能拖著蹣跚的步伐繼續前奔,堂堂天回雲舞劍,與童千斤拎著鐵錘四處亂砸產生的效果不相上下。而被白虎撕出重傷甩出老遠的那些,竟也能拖著殘疾的雙腿,一瘸一拐地再度襲來。
三人一虎很快陷入敵群,看著眼前這一群拎著鏽刀,屍氣滿滿,又面目猙獰的屍兵,正常人實在是難以承受,偏偏留山又在山坡上又颳起一陣旋風,吹得他們個個頭昏眼花,陸南亭不由怒道:“留山你先老實待著!”
留山吐吐舌頭,只好放下長杖,站在雲端無所事事。
屍兵的招式同樣令人作嘔,猛砍姿勢難看,向來是劍舞瀟灑的弈劍弟子最看不下去的,加上被打傷之後還流著血繼續衝鋒陷陣,甚至讓江惜月產生了棄戰的念頭。
眼前的對手已被穿透過三劍,胸前血肉模糊的仍舊攻擊不停,江惜月如果不是有心清神明咒護體,恐怕已經吐了出來,她自暴自棄地閉眼,炫炎聽雨流風歸元一通亂舞,不遠處的陸南亭看在眼裡,不由驚呼道:“師妹不可!”
江惜月傻傻地睜開眼睛,劍砍在對手身上,猙獰的屍兵不僅毫無痛感,手中的鏽刀反而已經舉起,正要當頭落下!
陸南亭隨即長劍破空,只聽“鐺”的一聲,藍光乾脆利落的將屍兵的鏽刀擊斷,可雖然化險為夷,屍兵也是渾然不覺,雙手仍舊下落,“砰”地一聲砸在江惜月頭頂。
江惜月被砸得一蒙,傻傻地向後退了兩步,正不知所措,眼前突地又有道金光一閃,原本近在眼前的屍兵竟憑空被彈出幾尺,倒在地上,終於一動不動了。
“小宋道長!”江惜月顧不得頭頂的疼痛,驚喜讚道,“小宋道長的符有用!”
陸南亭不滿道:“他為什麼早不出手?”
宋嶼寒不知是什麼時候才從山坡上奔了下來,手中長劍一橫,幾道靈符擊出,竟真的又將幾名屍兵擊倒在地。
童千斤不耐煩道:“你一個人怎麼打得過來?符有多少,分我們點!”
宋嶼寒鄙夷道:“你會用嗎?”
留山看熱鬧似的在雲端大笑起來,況燭無奈地苦笑幾聲,不過倒是稍微放下心來:雖然打起來麻煩,但這幾個活寶暫時還沒有危險。
宋嶼寒雖然沒有理會童千斤,卻將兩張靈符拋給陸南亭和江惜月,道:“貼於劍身,或許有用。”
“可是那樣多難看呀。”眼看著殘兵醜將再度包圍上來,江惜月為難地皺起眉。
17。始料未及
“都什麼時候了!”陸南亭將靈符一把拍上藍色劍身,靈符一閃,消失不見,反而生出一層金光,將原本藍色的劍芒籠罩了起來。
江惜月喜道:“我就知道,小宋掌門不會讓我們拿那麼難看的劍的!”
說著也將金符朝劍上一拍,抖出一片劍光,與陸南亭一人一邊,重新殺進屍兵陣中。
屍兵畏符,對重新襲來的金光劍勢終於有了反應,幾招不敵,卻無法再血流如注地硬拼,一時間退的退,倒的倒,大勢漸去,而穿梭的劍光反而精神百倍。
宋嶼寒豎起長劍,念出一式縛足真訣,水波凝結湧起,將已有退勢的屍兵鎖於地面,兩柄劍芒頓時士氣高漲,不但迅速橫掃了戰場,甚至還乘勝追擊而去,幾乎是一劍一個,將殘餘的屍兵依次斬倒。
然而,正當這邊兩人為發洩悶氣,殺得暢快淋漓時,山坡上突然傳來一聲稚嫩的尖叫。
那聲音甚是驚恐,應該是出自那個孩子之口。
山坡下的人一怔,卻聽留山高喊一聲:“大夫退後!”
雲端的少年以手杖劃出一道圓弧,坡頂一震,沖天水注騰空而起!
“糟了!”陸南亭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