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察將軍……”一聲飽含驚喜的嬌滴滴的呼喚傳來。
某人在眾將士‘將軍犧牲您一個幸福全大營’的目光裡神情淡漠的走過去,行禮:“奴才給格格請安,不知格格有何吩咐?”
新月期盼的眼神黯淡下來,紅著眼眶輕輕搖頭:“無事,夜裡風大,還請將軍注意保暖。”
海蘭察不為所動,青松般佇立著。
“新月的命是將軍救的,對您,新月懷著一顆火熱的感恩之心,海……”
不等她說完,終於忍不下去的海蘭察冷冷的打斷她:“奴才奉命行事,格格若要謝,就朝京城的方向三拜九叩吧,既然格格知道如今天冷,那便不要出來了,在帳中給端王夫婦抄寫經書祈福,這才是一個女兒該做的,格格以為呢?”
總算說出來了,將軍威武!眾士兵默默鼓掌。
新月的眼淚刷的下來了,她艱難的搖搖頭:“將軍誤會了,新月不是不孝之人,新月……”
兩行清淚蜿蜒落下,柔弱如菟絲花一般,惹人疼愛,可惜,被她折騰的死去活來的眾人是沒心情欣賞了。
努達海猛地站起來,怒氣衝衝的開口斥責他:“元帥,新雨格格只是悲傷過度,你怎麼能如此冷血無情?”
生性寬厚耿直的海蘭察頭一次以權謀私,喝道:“副將以下犯上,杖三十。”
“是!”周圍興奮的聲音幾乎形成波浪。
一時竟有十來個士兵跑出來,把努達海抬遠了。
不一會,淒厲的哀嚎響徹上空。
就這樣一路磕磕絆絆,半個月的路程,大軍生生走了將近一個月,元帥海蘭察更可憐,出一趟兵,竟然瘦了好幾斤。(阿緋:主要是編不下去了,嗷嗷!)
提前收到了訊息,永珏派人把新月姐弟秘密接入宮,這才阻止了對方給拉車的馬喂巴豆,企圖以沒車坐為由蹭海蘭察戰馬的無恥行為。
皇帝和皇后在長春。宮接見了姐弟倆。
臉色慘白的新月帶著懵懂的克善進來,噗通一聲跪下:“新月和克善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不得不說,皇后剛做母親,見兩人瘦小的樣子,頓時一陣心疼:“好孩子,你們受苦了,快起來吧,以後在宮裡生活,皇上和本宮不會虧待你們。”
如果是思路正常的人,此時應該滿懷感激的叩謝皇家恩典,順便表個忠心。
而新月是個奇葩,她竟然抬頭望著皇后,要哭不哭的噙著淚:“皇后娘娘,您是那麼仁慈,那麼高貴,看在新月孤苦無依的份上,請您體諒新月,讓新月住到海蘭察將軍府上吧?”
皇后溫和微笑的表情立刻僵住了:“你、你說什麼?”
新月怯生生的重複了一遍,試圖勸說皇后同意自己,“海蘭察將軍救了新月的命,那天,他穿著藍色的盔甲,從天而降…新月懷著一顆感激的心請求您,皇后娘娘,您發發慈悲吧。”
“無恥!”皇后漲紅臉,氣的不輕。
永珏一把捏碎了杯子,看死人的眼神盯著她:“來人,新月格格魔怔了,堵嘴拖下去,給克善在阿哥所找個房間住下,以後跟著阿哥們唸書。”
克善年紀小,戰戰兢兢的跪著,不過他還知道這是好事,謝恩離開。
這下可好,剛出月子沒多久的皇后怒火攻心,又病倒在床了。
永珏陰著臉回到乾清宮,也不批摺子,坐在那兒半天不吭聲,嚇得一幫宮人腿都軟了。
“上茶。”他冷冷的說。
宮人們你推我我推你,一個小宮女端來茶,小心的奉上,茶杯落在桌子上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生怕自己被皇上遷怒,死的不明不白。
很快,哈姬蘭被眾人火急火燎的請來,一進去就看到某人那張能擰出水的黑臉。
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招惹他了?
哈姬蘭無聲嘆息,不過還是繞到背後,給他捏肩膀。
永珏仰頭靠著椅背,兩眼無神。
“怎麼突然生氣了?”哈姬蘭低聲問道。
永珏扭頭望著她,一臉遲疑:“哈姬蘭,朕、朕有點不對……”
“哪裡不對?”哈姬蘭一蹦三尺高,“不舒服嗎?還是出什麼大事了?”
永珏沉默了一陣,道:“剛才,朕在長春。宮召見端王的兒女,那個新月格格,腦袋有問題,竟然想住到海蘭察家去……”
媽蛋怎麼還有新月格格?
沒看見哈姬蘭那扭曲的表情,某人一臉糾結的說:“聽到她的話,朕心裡很不舒服,